酒。刘仁恭愁眉苦脸,一言不发,借酒浇愁。单廷圭道:“大帅,我军已经靠近沧州,为何不大举东下,进攻朱温营垒?”
刘仁恭瞪了单廷圭一眼,叹了口气,良久才气馁道:“宣武军强悍,我军不过勉强拼凑,何以对敌?堪忧啊,堪忧!”
刘雁郎道:“大帅,既然我军独木难支,何不向河东晋王李克用求救?”
“唉,本帅数次得罪李克用;李克用的沙陀兵也数次受困于宣武军,他岂肯拼力救我?”
“大帅,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向河东求救,是我军唯一可行之路!”刘雁郎请求道。
都指挥使李溥拱手道:“末将赞同派人向河东求救。李晋王对朱温害死先帝之恶,早已愤恨至极,定会相助。”
“好吧。刘雁郎将军,速派人以本帅名义请求晋王发兵相救。”
“遵命!”
6、晋阳李克用帅堂。李克用正与部下议事。小军来报:“启禀王爷,卢龙军大将刘雁郎奉节帅刘仁恭之命,在外求见。”
“肯定又是求我发兵相救的,上次为他出兵洺州,损失了不少兵马,刘仁恭没有丝
毫表示。他行事素无仁义,救他无益。不见!”李克用摆摆手道。
“诺!”小身要走。
“且慢!”衙内指挥使李存勖进言道:“今天下之势,归朱温者十之七八,虽强大如魏博天雄军、镇州成德军、定州义武军,莫不附之。自河以北,能为朱温抗衡者独我与幽、沧耳,今幽、沧为朱温所困,我不与之并力拒之,非我之利也。夫为天下者不顾小怨,且彼尝困我而我救其急,以之,乃一举而名实附也。此乃吾复振之时,不可失也。”
周德威也拱手道:“公子之言甚有道理。我军可以趁朱温大军围攻沧州,一时难以西调,大举进攻潞州。一旦得手,朱温定然惶恐而退军。对于刘仁恭父子,可以解围;对于我军,可以开拓疆土。”
李克用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传刘雁郎来见。”
“诺!”小身而出。
时间不长,刘雁郎进来,跪倒在地,恳求道:“我家大帅知错了,恳请晋王大人不计小人过,出兵相救,以后再不相负!”
“好吧。刘将军起来吧。本王答应出兵潞州,调动朱温大军后撤,不过你立刻禀刘仁恭,速派战将带领三万精兵赶赴晋阳,听我调用。”李克用挥挥手道。
“多谢晋王!末将立刻禀报刘大帅,立刻派兵前来。”刘雁郎叩谢道。
言罢,刘雁郎爬起,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7、汾州城南晋军大营。主将周德威对众将道:“本将军奉王命与诸位进攻潞州。那潞州城广坚固,守将丁会治军有方;我军直接攻打,必然耗时费力,也很难奏效。本将军决定佯攻潞州,奇袭南面的关隘泽州,断绝潞州和宣武军的联系;再转攻潞州。“
副将李嗣昭出列反对道:“周将军不可,上次出兵末将绕过晋州,直取绛州,被宣武军氏叔综断了归路,以致大败;今日切不可重蹈覆辙。末将主张主攻潞州,佯攻泽州。”
周德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周某还是坚持主攻泽州,佯攻潞州。周某此番担任主将,还请
二太保配合。”
李嗣昭固请道:“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强攻潞州;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周德威不悦,盯着李嗣昭,停了一会儿,道:“也罢。就拨给你马步军一万五千人,先行进攻潞州。我把计划上报王爷定夺。”
李嗣昭拱手而出。
8、潞州昭义军节帅丁会帅府。丁会正与部下议事。探马来报:“启禀大帅,河东军和卢龙军,共五万马步精兵直奔潞州杀来。前锋河东大将李嗣昭部已逼近潞州北门,不到二十里。”
“再探再报!”丁会挥挥手道。
探马拱手而出。
丁会捋须沉思。司马惊慌道:“梁王大军远在沧州,敌军突然来攻,我军不过两万,如何对敌?”
丁会不紧不慢道:“坚守城池,一万足矣。只是自从先帝遇害,我军与梁王离心离德,无心再战。身为大唐官吏,食朝廷俸禄,却不能行忠君之事,实在引以为憾。”
“是啊。先帝遇害,实在是梁王失策啊。大失众望。”司马叹气道。
丁会站起,看着众将道:“本帅遍观天下藩镇,唯有河东李晋王对大唐忠心耿耿,始终如一;多次出兵勤王,挽救朝廷于危难之中;受命自行奉官拜将,却从未擅自施行,每每先行奏闻;与那些未奉朝命的藩镇截然相反。本帅决定归顺河东,同扶朝廷,诸位意下如何?”
“愿随大帅共进退!”众人齐呼道。
“好。开城,迎接李嗣昭将军!”丁会大喜道。
9、晋阳李克用帅堂。丁会进来跪倒,黯然道:“末将丁会,前来归降。”
李克用离座,双手扶起丁会,道:“丁将军弃暗投明,真是天助我也!”
丁会流泪道:“丁会非力不能守也。梁王陵虐唐室,会虽受其举拔之恩,诚不忍其所为,故来归命耳。”
李克用感怀道:“丁将军忠义,本王佩服。本王发誓,一定为先帝报仇雪恨。请丁将军上座!”
(李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