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汴州朱温王堂。朱温正与部下议事,小军来报:“启禀王爷,邺王使者天雄军牙将臧延范求见。”
“看来邺王那里形势危急,不能再等了。传臧延范来见!”朱温挥挥手道。
小军拱手而出。
时间不长,臧延范进来,参拜道:“末将臧延范参见梁王千岁,奉魏州邺王的密令前来请援!”
朱温摆摆手道:“藏将军免礼,一旁看座。”
“多谢梁王千岁。”臧延范坐下。
朱温问道:“我的亲家公邺王罗公一向可好?”
臧延范拱手道:“末将代邺王多谢梁王千岁挂怀。邺王也要末将问候千岁,只是情势紧急,末将一时忘记,请千岁见谅。”
朱温摆摆手道:“前番邺王来信相告,本王已知魏州牙军不稳,只是此内你们自家内事,本王不便插手,故此迁延。不知现在又有何变故?”
臧延范站起拱手道:“梁王千岁,现在魏州牙军,危如累卵。千岁,也许早有耳闻,自从田承嗣大帅出镇魏博,选募六州骁勇之士五千人为牙军,厚其给赐以自卫,为腹心。自是牙军父子相继,亲党胶固,时间一长,越发骄横,小不如意,辄族旧帅而易之。因此魏博一镇自史宪诚大帅以来,何全皞、韩君雄、乐彦祯诸节帅皆立于其手。正如世人所言--长安天子,魏府牙军。其骄横可见一斑。如今魏州牙军旧态复萌,威胁邺王。前几天牙军校尉李公佺领头作乱,险象环生;邺王拼死一战,才将其击败。李公佺逃出魏州
,投奔沧州义昌军刘守文而去。牙军上下不甘失败,意欲大举暴动。邺王寝食难安,万望梁王千岁出兵相助,剪灭大患!”
朱温摆摆手,示意臧延范坐下,沉思半响道:“藏将军不必着急。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此事欲速则不达。李公佺出奔沧州,本王派大军追杀,大举进攻沧州,定将那李公佺拿住,捉到魏州斩首示众。魏州牙军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马步军都将李思安、左司马李周彝、右司马苻道昭听令,命你们率七万大军,不日日北上,经魏博,会魏州、镇州兵屯深州乐城,大张旗鼓进攻沧州,讨伐他们收留李公佺之大罪!”
“遵命!”三将拱手而出。
“刘捍参军,立刻奔赴镇州王镕大帅处,传我命令,让他派兵与我军会兵深州。”
“遵命!”刘捍拱手而出。
朱温对臧延范道:“藏将军,可以返魏州,告知邺王,请他调兵到深州汇合。”
“遵命。末将告辞!”臧延范正要退出。
小军领着魏州使者进来。那使者冲臧延范拱拱手,然后跪倒在朱温面前,哭告道:“梁王千岁,邺王府少夫人安阳郡主昨日午后去世,小人奉命,特来报丧。”
朱温呆坐半响,方道:“来人,领使者下去歇息!”
小军领着使者出去了。朱温对臧延范道:“藏将军留步,本王忽发妙想,协助邺王一举清除内患,待会儿,本王有密信请您交与邺王。”
臧延范拱拱手二次落座。
朱温传令道:“长直军指挥使马嗣勋将军
近前来,本王有事相告。”
马嗣勋出列拱手,朱温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马嗣勋靠近朱温,朱温小声对他叽咕一番;马嗣勋连连点头,最后拱手而去。
朱温再次传令:“刘鄩将军听令,明日收拾本王的帅帐,随我亲赴魏州。”
“遵命!”刘鄩拱手。
2、魏州天雄军节度使罗绍威王府后堂。罗绍威正与此子罗周翰议事,臧延范进来参见道:“启禀王爷,末将已将牙军危情禀告梁王;梁王已派大军讨伐沧州,捉拿李公佺。”
罗绍威道:“本王已经知晓,也已调拨博州驻军两万前去深州汇合。但不知梁王对魏州牙军还有何具体处置措施?”
臧延范拱手道:“梁王没有明说,让末将带来密信一封,请王爷一观。”
臧延范掏出书信,递给罗绍威。罗绍威打开一看,大喜道:“梁王妙计,定可除我心腹大患。”
正在这时,长子罗廷圭进来禀报:“父王,汴州马嗣勋将军受梁王指派,保护着梁王府亲眷、家人前来会丧;距魏州南门还有十里,请父王定夺。”
“哦。来得好快啊!”罗绍威站起道:“廷圭我儿,你妻丧事,内务甚多,你又身体欠佳,赶快下去歇息吧。外事都由为父操办。”
“多谢父王!”罗廷圭躬身而退。
罗绍威把书信递给罗周翰道:“周翰,你与藏将军都看一下梁王密信;熟悉其计划,我们今夜就依计而行。”
罗周翰接过书信,与臧延范分别看了一遍,都表示赞成。
罗绍威对罗周翰
道:“周翰,你出城迎接马嗣勋一行,将他们安排到牙军老营左侧驿馆,好生招待。”
“遵命!”罗周翰拱手而出。
罗绍威走近臧延范,小声吩咐道:“藏将军,立即率亲兵一检查牙军府库为名,进入其中,将弓弦、甲胄统统破坏。本王则召集王府奴客,配合马嗣勋部半夜突袭牙军。”
“遵命!”
3、魏州驿馆。半夜,马嗣勋悄悄召集扮作担夫、家丁的一千长直兵,站在中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