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喘息道:“大人,黄巢大军兵临扬州,高骈大帅畏敌如虎,拥兵不战;黄巢正率大军
直奔犯庐州杀来,距此不过百里,恐怕也就是一两日的事。我们庐州兵马不过四五千弱军,岂能挡住黄巢数十万狼兵;大人,我们还是逃吧。”
郑棨摇摇头,慢慢坐下,大哭道:“我们逃了,庐州必然落入贼军之手;作为君王臣子,我们如何对得起朝廷,如何对得起陛下洪恩?”
司马默然,垂头丧气。
正在这时,有一人一步跨进公堂,大声道:“郑公不必如妇儿一般,在下有一计或可转危为安。”
郑棨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客卿皮日休,连忙站起,躬身施礼道:“皮先生教我,如救得庐州一城,下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皮日休摆摆手道:“郑大人大可不必。在下听说那黄巢乃是举子出身,喜好诗文,并非好杀之辈;大人文笔高妙,何不修书一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黄巢避开庐州,或可免了此祸。”
“嗯。”郑棨点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本官这就修书。只是当有一胆识超群之人前去黄巢营中出使,方有成功之机;那黄巢大营乃虎狼之窝,又有何人愿往?”
皮日休拱手道:“皮某感谢大人多日盛情,愿前去一试。”
“好好好!皮先生诗名在外,定为那黄巢所敬,有您前去,大事可成。本官这就修书,烦劳先生大驾!”郑棨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