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炮击英国军舰!
要命!
宫本一丁居然承认了这件事?
居然是他做的?
八嘎!
好想骂人……
军部那些家伙都是吃便便的吗?
情不自禁的想起上次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明码电报,说杉山元是便所扉……
似乎说的确实没错。杉山元真是便所扉啊!
自己是蠢货!
手底下的人也是蠢货!
人被张庸抓住了,赶紧想办法解决啊!
张庸也真是的。打电话来找我做什么?
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来人。”
“阁下。”
“发报给陆军,就说宫本一丁可能被张庸抓住了,请他们迅速解决。”
“系!”
属下答应着去了。
秋山重葵想了想,又皱皱眉头。
马迭尔旅馆……
要不要派人去?
派谁去?
头痛……
突然间又想起什么。
“回来。”
“回来!”
已经出门的属下急忙转回来。
秋山重葵摆摆手。
“不用发报了。我亲自打电话吧。”
“系。”
属下于是退出去。
秋山重葵想了想,决定给矶谷廉介打电话。
矶谷廉介目前就在金陵的领事馆。他是陆军中将。大部分的日谍,他都管得到。
那個宫本一丁,应该也是他管的。
拿起电话。
让转接金陵领事馆。找矶谷廉介。
不久以后,矶谷廉介的声音传来了。冷漠。生硬。公事公办。态度并不友善。
秋山重葵和陆军的关系并不好。在天津卫的时候就是如此。
没办法。没有谁可以左右逢源的。陆军马鹿和海军是世仇。和海军关系良好,必然和陆军交恶。
“秋山领事,难得你有电话打来给我。”矶谷廉介甚至没有敬语。
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欠奉。可见内心不悦。
确实,他非常不爽秋山重葵。觉得对方是海军的忠实走狗。
外务省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是海军的走狗。上次东京兵变,没有清除一批,真是可惜了。
“张庸给我打电话……”
“张庸是谁?”
“张庸说,他抓住了宫本一丁……”
“宫本一丁是谁?”
“宫本一丁承认是自己策划了破击英国军舰……”
“八嘎!”
矶谷廉介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秋山重葵立刻挂掉了电话。
得,他只是礼貌的通传一声,其他不管。
是你们陆军自己惹出来的祸端,你们自己解决。自己擦屁股。
我们外务省,至少,我秋山重葵,在这件事上,是不想管的。
“八嘎……”
那边,矶谷廉介的脸色极其难看。
炮击英国军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英国人是活该。
这件事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都觉得是好事。
教训教训英国人。他喜闻乐见。
却没想到,忽然间,屎盆子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
到底是谁做的?宫本一丁?
一时间,矶谷廉介也不敢判断到底是不是。
毕竟,下面的谍报机构那么多,有人自作主张,自把自为,司空见惯。
大多数时候,矶谷廉介也是装作不知道。
随便下面肆意发挥。
在华夏,百无禁忌。
哪怕是真的,也无所谓。炸了就炸了。
问题是,人被抓住了,那就有点麻烦。
必须将手尾处理掉。
然后否认。
所以……
张庸必须死!
宫本一丁也必须死!
死无对证!
……
“阿嚏!”
“阿嚏!”
张庸连续打喷嚏。
内心暗暗怨念。吃个早餐都不安生。
没有从宫本一丁的身上搜刮到钱财,他已经是非常不爽。现在又有人诅咒自己……
特娘的。有本事就站到老子的面前大声骂……
转头看着旁边的冯吉良。
这个家伙精神也不太好。
没等到红党。
红党没出现。
一晚上过去了,红党没来。
白等了。
所以无精打采的。
幸好赚了一千美元。否则会更沮丧。
“冯主任。”
“专员。”
“你要抓的红党还来不来?”
“不知道。”
“现在已经天亮了。”
“是啊……”
冯吉良郁闷的要命。
张庸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刺激他。
但是,别人是督察专员。别人又刚抓了日谍。又救了他的命。他能说什么呢?
没抓到红党,只能说是自己没本事。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