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在那附近看守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他,如果朗姆的计划想要顺利进行,其实是很难避开他的视线的。 但看琴酒的态度,对方当时应该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安室透就一定是朗姆的探子,琴酒真正确定这件事,估计是之后的事了。 安室透冷漠地想道,琴酒这段时间绝对没少调查他。 琴酒那句“朗姆”实际上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羽柴寻:“……” 他觉得自己旁边这些人都跟开了剧情加速器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来他这里玩坦白局,但问题是羽柴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 羽柴寻觉得自己以前演被骗也挺好的,反正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结果现在和他说这么多,搞得羽柴寻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了。 就让他当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笨蛋不好吗?! 羽柴寻忽然由衷地怀念起朗姆的剧本,至少在他的剧本自己不用担心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给他加戏。 已知,他前不久才和安室透演完坦白局,现在琴酒又在他面前揭穿了安室透的真实身份,问,羽柴寻到底要怎么演,才能让琴酒觉得自己不是在演的同时,也让安室透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演。 反正就是套娃,因为演技太好也不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羽柴寻不想说话。 谁都好,能不能来个人帮帮他,这地方他现在是真待不下去了。 大约是老天终于听到了他的祈祷,羽柴寻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他从门口望过去,看见诸伏景光正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 羽柴寻的眼睛顿时一亮。 诸伏景光刚刚先去了一趟安室透和羽柴寻的房间,房间的钥匙在安室透的身上,诸伏景光没办法进去,只能先敲门,结果他敲了半天的房间门也没人应声,显然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问了一圈周围的人,但都没人知道安室透和羽柴寻的去向,最后还是偶然遇上了那个一开始给羽柴寻带话的警卫,诸伏景光才终于找到这边的会议室。 正担心着,诸伏景光就无意间对上了羽柴寻刚好望过来的目光。 而在看见他的下一秒,对方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救世主一样眼神骤然明亮起来。 那目光实在是有点过于热切,诸伏景光都下意识愣了一下。 而羽柴寻这边,没等安室透或是琴酒开口,他就先一步表现出像是被外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的样子,然后大声喊道:“苏格兰!” 直觉告诉他,要是让那两个人继续聊下去,安室透和琴酒会怎么样他不知道,羽柴寻自己反正是要演不下去了。 他只是想演个一无所知的笨蛋而已,不要擅自给他加戏啊! 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非常好用,安室透和琴酒几乎是同时停下了他们想要说的话,然后往外面看去。 莫名其妙成了关注中心的诸伏景光:“……” 这是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完全没反应过来,羽柴寻心里默默和他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说道:“苏格兰,你怎么会来这里?” 羽柴寻背对着安室透和琴酒,一边拼命给诸伏景光使眼色。 ——快说你是有事来找我们的! 羽柴寻的脸上都差没写满这几个字,短暂的愣神后,诸伏景光也反应过来,非常配合地开口道:“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我刚刚接到了一个任务,暂时需要一个高级工程师的假身份,现在纸面的证件已经准备好了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人事数据库方面也需要进行更改。” “卡尔瓦多斯之前和我说,这些事都是技术部的人在做,但技术部那边我不是很熟,所以才想来找你帮忙。” 这话有真有假,诸伏景光之后的任务确实需要一个高级工程师的假身份是真的,但倒也不用专门去更改人事数据库这么麻烦,他专门提到这个,自然是为了帮羽柴寻解围。 全程几乎滴水不漏,就算琴酒之后去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任务是真的,卡尔瓦多斯和诸伏景光说过话也是真的,至于剩下的,诸伏景光刚才的行为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出于谨慎,其他方面完全无可指摘。 而距离羽柴寻叫苏格兰的名字,到对方开始说话,甚至都没超过半分钟。 这专业素养真的很让人安心了。 然而是个卧底。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羽柴寻立刻上前说道,“刚好我也很久没有回工作室看看了,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改完了。” 羽柴寻回头看向琴酒:“我已经很久没回去看看了,估计工作文件都已经堆满了,等弄完这边的事情之后,我会自己回医院的。” “至于我之前找伏特加的事……”羽柴寻说到这顿了几秒,他其实也有点摸不清琴酒的态度,“我真的是认真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出乎意料,这次听完羽柴寻说的话,琴酒没有再开口嘲讽什么,以至于羽柴寻最后顺利地跟着诸伏景光离开的时候,心里都有种奇妙的不真实感。 所以他就说琴酒的心情真的很难懂。 “你刚才和琴酒说的认真,指的是什么?” 提问的是安室透,他似乎非常在意羽柴寻刚刚和琴酒说的话,几乎是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安室透就直接问道。 羽柴寻当然不可能直说自己是准备策反琴酒,因此只是语焉不详地把话题带了过去,安室透把他这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看在眼里,但最终也没有选择追问。 尽管安室透确实很想知道,毕竟琴酒刚才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显然,琴酒最后会选择放行,是因为他从羽柴寻这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 而能让琴酒觉得愉快的事,对于安室透来说,恐怕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