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显然,琴酒是不会帮忙解释伏特加的疑惑的,事实上,琴酒说完就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掉了电话,留下伏特加在车内一脸惊悚。 因为如果没听错的话,琴酒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伏特加还听见了一个很轻的喘息声。 至于那个声音属于谁,鉴于琴酒每次来这里只会看一个人,这个问题简直不用思考。 伏特加表情木然地盯着被挂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无知者才是最安全的。 十五分钟后,伏特加带着琴酒需要的东西走进了羽柴寻的病房,然后表情变得更加僵硬了。 羽柴寻的两只手都被琴酒牢牢地抓着,衣领和胸口的绷带都非常凌乱——羽柴寻无意识挣扎的时候自己搞出来的,他的眉眼看起来非常痛苦,明显是一副刚刚被人狠狠折磨过的样子。 伏特加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个完全看不见东西的墨镜。 “大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镇痛剂倒是好找,值班医生那里就有,但手铐这东西就比较麻烦,审讯室的同事得知伏特加要帮琴酒拿手铐,一时间还很惊讶——琴酒抓人从来没用过手铐,向来都是简单粗暴一木仓搞定,没有审讯价值的直接送去见上帝,有审讯价值的就先打成残废然后问完话之后再送去见上帝。 琴酒没管伏特加复杂的心理活动,拿了手铐直接就把羽柴寻的手铐在了床头。 效果非常明显,羽柴寻还是本能地想去抓自己的伤口,但锁链把他的手紧紧扯住,让他完全没办法动弹。 接着,琴酒单手叩开镇痛药的瓶盖,看到伏特加拿来的是药片,他皱眉道:“再拿杯水过来。” 伏特加一愣,然后立刻哦了一声,有些慌张地出去找水。 琴酒接过水杯,动作并不算多温柔地把昏迷的羽柴寻扶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给对方灌水和药片。 明明是个照顾人的动作,但琴酒的表情却让这一幕看起来像是什么杀人灭口现场。 伏特加有点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对琴酒的畏惧,他最后还是把自己心里的吐槽默默收了回去。 大约是本来就有点口渴,羽柴寻虽然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但倒是非常配合,顺利地把药片咽了下去。 变故出现在最后。 水喝够了,羽柴寻就下意识开始去推琴酒的手臂,结果手臂没推动,倒是把水杯推翻了,杯子里还剩着的清水最后直接落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水滴顺着琴酒的发梢一直落下来,让他的眼神看起来也更加阴郁。 伏特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羽柴寻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刚才一直被魇着醒不过来,但这会儿被这么一折腾,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一点,结果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了来自琴酒的一声冷笑。 他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琴酒……你还在啊?” 琴酒唇角勾起一点弧度,然而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冰冷:“你好像很希望我离开。” “没有,”羽柴寻迅速反应过来,“我当然……” 随着动作的起伏,羽柴寻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些之前并不存在的东西。 是手铐。 羽柴寻:“……?” 琴酒这是终于准备审讯他了吗? 但为什么是在他睡觉的时候? 要不是羽柴寻眼尖地认出了那个镇痛药的药瓶,他都要忍不住怀疑琴酒之前给自己吃的是组织刚研制出来的吐真剂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羽柴寻率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我。” 尽管现在的场面有点混乱,但羽柴寻还是从细枝末节里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虽说看起来不太像,不过琴酒刚刚的确应该是在帮他。 羽柴寻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心里有数,他的睡眠质量之所以这么糟糕,除了因为他并不适应待在医院以外,就是那些偶尔会突然发作的后遗症。 “不过话说回来,”羽柴寻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你能先把这个解开吗?” “然后看你继续狂犬病发作?” 羽柴寻:“……”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毕竟他现在确实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琴酒微微垂眼,视线停在羽柴寻的手腕上,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更加脆弱,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铁器锋利的边缘就在他手腕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简直弱得过分。 另一头,羽柴寻正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琴酒忽然靠近他,然后神情冷淡地帮他解开了铐锁。 羽柴寻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原本还以为琴酒会干脆把他关到明天。 羽柴寻有些费解地去观察琴酒的表情,他对如何揣测他人的心理还算有点经验,但他却搞不懂琴酒,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但有一点大概还是明确的,那就是如果琴酒现在把自己当成了卧底嫌疑人,那他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帮自己,琴酒原本就是个很嫌麻烦的人,尤其是在面对有卧底嫌疑的人,耐心就更是稀缺。 羽柴寻不太确定地问道:“琴酒,你是不是……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我?”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琴酒看见羽柴寻浅蓝的眼瞳,里面借由冷色的月光映出自己的影子。 羽柴寻等待着琴酒的回答,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忽然被对方的手掌捂住,陷入一片黑暗。 他的身体也被带着后躺在床上,刚要起身就被压住肩膀。 琴酒嗓音冷淡,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睡你的觉。” * “你有在听我说的话吗?” 诸伏景光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唤回了安室透的注意力。 “……抱歉,”安室透有些歉意地开口,“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我知道,”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和你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