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殿门外传来了似远似近嘈杂刺耳的声音。
凌骞聆听之下,确定是兵器相撞,剧烈打斗的声响。
银王起身,向殿内近卫询问:
“怎么如此喧嚷?”
不等近卫回话,殿门被冲开,侍卫统领即刻回明:
“王上,是孛国的刺客,还有另外一批身着青色斗笠的黑衣人,他们合力包围了东面庄殿,还有西面渃殿。”
闻言,银王震怒:
“王宫守卫,固若金汤,他们怎么会包围了东西两殿?”
侍卫统领也深感蹊跷:
“王上,不知道他们何时突破了两殿的偏门,眼下,他们已经朝正殿发起进攻。”
银王问: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侍卫统领回:
“约三四百人。”
凌骞愤然上前:
“让我出去肃清他们。”
凌峥看了一眼凌骞,跃跃一试:
“我的伤不要紧,我也可以带兵拦截,保护父王安全。”
银王始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看着凌骞与凌峥,镇定自若地拿起了令符:
“难得你们,如此统一。二王子旧伤未愈,这件事就交给大王子处理。”
凌骞目色俨然,接过银王手里的令符,转身就要出殿。
银后却不偏不倚地,自内殿走了出来。
她神色平静,步态轻盈,手中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份奏书。走到殿中央,便呈上手中奏书:
“王上,国家危难之际,请纳谏朝臣忠言,确立储君,名正言顺讨伐逆贼!”
银王望着银后,目光如厉:
“你要逼宫。”
银后语气淡然:
“妾只是想让王上看清朝臣们的心意,王上犹而不决之事,其实,众心早已有了决断,这是五位老臣的联名推举。王上为何迟迟不肯下诏,让民心安定、让邻国不再虎视眈眈而自动退怯?今日之祸,难道,不是王上犹豫不决的后果?”
银王拍案怒道:
“你大胆!”
银后面不改色:
“这是为了王上好,为银国未来计。”
银王冷冷下令:
“来人,把这个心胸狭隘不顾大局的女人,关起来。”
凌峥立即跪地求情:
“不要关母后!父王,母后只是一时心急,请父王,重新发落,我求父王了?”
银王怒视凌峥:
“你也要和她一起,被关起来吗?”
凌峥满目黯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银王挥挥手,近卫上来把银后带走。
“峥儿,你是众望所归!不要害怕,记住你可是众望所归的储君!”
银后被带离,还在奋力对抗,歇斯底里地大喊。
银王的目光,停留在大殿里那份奏书上,他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一丝波澜起伏:
“我倒小看了她,竟有请动这群老顽固的能耐,都为他儿子保驾护航来了。王庭内,是该好好清理一番。”
凌骞凝目驻足,仿佛看到殿上人,倾其所有扞卫那不可撼动的权威之过往、现今、未来种种。
银王看一眼凌骞:
“处理好殿外的事,稍后来回话。”
凌骞带领羽卫到达大殿外时,层层近卫正在与刺客激烈交手中。
头戴青斗笠的人,绝不是江湖中的散兵游勇,而那批手持擂鼓星捶、孛人打扮的刺客,更为醒目。
“纯木世家。”凌骞褐眸冷冽,“就连他们,也敢到宫殿来闹一出,找死!”
凌骞拔剑,疾步如风,冲入人海就开始不予于地地厮杀。
大殿里,凌峥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
“父王,请允我协助肃清外敌,给我个机会,就算将功折罪?您原谅母后的冒犯之罪,她不是有心的,她是为了我……她只是害怕我吃亏……”
银王轻喝:
“够了,我允你到我的偏殿养伤,你早就需要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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