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双眼负痛:
“告诉我,当日的情形。”
景昉站起来,面向湖心,负手而立:
“赵景泽猜得没错,他那一箭正中赵景昉的心脉,没有人能活得下来。赵景昉跌入水中,我救起他时,他只剩一口气了。”
易橒澹激动地揪住对方的衣领,黑眸如沉:
“他如今在哪里?”
景昉直视他的双眼,语气平静:
“我把他的尸身,暗中迁回开封府,就在皇城对面的泷山以东。”
易橒澹心痛如碾,怒吼道:
“你竟敢欺君罔上,冒名顶替,潦草埋葬帘朝皇子!”
“正如你所,我有什么不敢的。”景昉目色深沉,“我倒是好奇,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易橒澹冷冷地:
“很多疑点,景昉生性澹泊,宅心仁厚,你却工于心计,智谋无双你对洛瑧的事过分关注你对鸪族、白鸶萸、还有蒙蛛之毒都知之甚详。”
景昉自嘲: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何不早早揭穿我?”
易橒澹猛然放开了他:
“你并非易容,你长着一张与景昉一模一样的脸。”
景昉的心中一震:
“没有什么,逃得过你的眼睛。”
易橒澹喝问:
“当日,景昉突然去弥关,为何?”
“我想是为了我。”景昉双眼微垂,不置可否,“他想见我一面。”
易橒澹剖玄析微:
“消息走漏,引来杀机。你想看到银国两个王子也参与其中堪舆争斗的局面、假的蜀阳公主暗递口信、赵景泽杀心已起,是你们四方人,一起,把景昉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注视着易橒澹悲愤冷冽的黑眸,景昉顿感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