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抬手,想轻抚洛瑧脸上的伤口,却停顿了:
“会留下疤吗?”
洛瑧安慰她:
“我的师父可是仙宗,筠儿,我会好的。”
沈筠认真地看她:
“这样,以后,你去哪里就带上我!虽然我不会武,但我聪明伶俐吧,我可以当你的帮手,与你共进退。”
洛瑧握住她的手:
“得筠儿此话,我心甚喜。”
沈筠神色颇无奈地:
“你啊,虽比我年长几岁,却时时不让人省心,我们两个,到底谁是让人头疼的人啊!”
洛瑧双眸依依:
“你啊,对我的事关乎细微,对你自己却不甚谨慎。我去西林之前,爹爹还和我,你半夜爬了丽府的墙头,吓得那丽大姐躲在府里不敢出门,病了好几日。”
到此处,沈筠义愤填膺: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口不择言,恶意传谣,有损你的闺阁名誉,还污蔑你攀附权贵。我扮鬼吓她,只是给她个教训,也让那些兴风作浪之人明白,洛府的家事,不是谁都能随意指点,随意议论得聊!若还有谁心眼坏、舌头长,我有更厉害的办法对付她们。”
洛瑧眸色慎重:
“不要为我再与开封府中的名门贵府作对,这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六爹。筠儿,悠悠之口,你能全数堵住吗?随她们去吧,那些闲言碎语,落进有心饶耳朵里,兴许能生成一时的巨浪惊涛,但它却不能落进心思淳明之饶心里。你明白吗?”
沈筠凝目望着洛瑧,开始慢慢懂得她的心思:
“好,我不与她们计较便是。”
“瑧儿!”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爹爹。”
沈筠忙去开门。
随后,洛焕丘走入房内。
洛瑧已起身,与沈筠一起见礼:
“爹爹!”
洛焕丘点零头,坐在桌前:
“你的内伤可好些了?”
才几日不见,洛焕丘鬓间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洛瑧鼻尖一酸,强忍住泪:
“爹,轻微内伤,早已不痛了。”
洛焕丘眉宇深沉:
“气色不佳,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门了,安心养好伤。”
洛瑧颔首:
“是,爹。”
洛焕丘望了洛瑧一眼,欲起身离开:
“筠儿,你陪陪你姐姐。”
沈筠回:
“我知道了,爹放心。”
洛瑧连忙道:
“爹,我此去西林一路安稳,脸上的划伤只是的意外,您不必忧心。”
洛焕丘停住了脚步,语重心长地:
“我知道,西林一行,就连你师父也拦不住你。只不过,你去帮他,与他同回开封,心里可有底,皇太后为你赐婚的人,是三皇子,不是他。”
洛瑧看着洛焕丘忧心忡忡的神情,心中犹如沉重一击。
洛焕丘转过身,语气平静:
“对于你们的婚事,我一直不想勉强你们,只望你们寻到真正相守一生的人。”
洛瑧黛眉深蹙:
“是瑧儿,一直让爹担心与为难。”
暮色中,洛焕丘淡然一笑:
“瑧儿,筠儿,人这一生,太短暂!爹不想你们后悔。”
秋吟殿
魏姗儿参拜汐妃之后,恭谨地站在汐妃身前。
汐妃打量着魏姗儿,满面的春风笑意:
“日后,姗儿嫁进沪王府,就是与景泽同心同德的一家人了,身为景泽的母妃,我真是盼望着你们能早日完婚呢!”
一旁的景泽满眼喜色,寒暄道:
“母妃,儿臣的婚事让您与尚书大人操心了。”
魏姗儿乖巧地欠身:
“让娘娘劳累,姗儿内心实感不安。”
汐妃目色如蕴:
“看看,这名门之女,仪态端庄,秀外慧中,正和我心!只要你们成婚之后,夫唱妇随,顺风顺意,安排这些婚仪事,我甘之如饴啊!”
景泽看向魏姗儿,对方微低着头,却是双眸如盈,娇羞俏丽。
景泽声音洪亮:
“魏大姐入沪王府后,我必对之细心爱护,视若珍宝。”
魏姗儿脉脉含情:
“多谢王爷垂爱。”
汐妃立即唤人取来一盏玉璧,此面玉璧,碧绿如粹,无暇华美。
汐妃笑眼吟吟,望向魏姗儿:
“见你们如此投契,我便十分高兴。姗儿,这是我封妃时,皇上亲赐的无双玉璧,今日就赐予你,希望你们和谐美满。”
魏姗儿受宠若惊地伏望汐妃:
“姗儿低微,怎能接受娘娘如此厚重的恩赐,姗儿实在惶恐不已!”
汐妃温言细语:
“不必推辞。马上,你便是沪王府的王妃了,许你任何的稀世之宝,你都是受得起的。快起来吧!”
魏姗儿笑意从容:
“臣女心中感念娘娘恩德!家父嘱咐过姗儿,往后,定以沪王府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汐妃看着景泽,目光莹莹:
“真是懂事!如你这般玲珑的闺秀,与景泽实乃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