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
洛家上下自得到习少府传来的消息后,就在门口忐忑地等待着。
洛焕丘握着拳头不停地踱步,焦心如焚:
“终于找到了!找到了就好!”
田湘依扶住他,宽慰道:
“老爷,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瑧儿平安回来了。”
当看到洛瑧时,她满脸污渍的模样还是让洛府众人心中大为震惊。
“瑧儿!吓死爹爹了。”
洛焕丘几步冲上前,扶过洛瑧来,一时间老泪纵横。
“怎么伤成这般模样”
田湘依捂着嘴,哽咽道。
“大姐!你可受伤了吗?”
喜嬷嬷心疼地拉着洛瑧的手,悲从心起。
洛瑧看着洛焕丘,强忍着眼泪:
“我没事,只是跑的时候摔了跤,衣服破了,脚崴了,我没伤着,爹爹你们别担心。”
“好,回来就好!快回家,回家再。”洛焕丘面向送洛瑧回来的侍卫深深鞠了一躬,“少府大人解救女之恩,恩深似海,改日定亲自登门向少府大人致谢!”
“洛大人不必客气,少府大人了,洛大人安抚照顾大姐要紧,的告辞了。”
侍卫忙鞠躬回礼道。
少府府邸
习世礼正在向大夫详细询问橒澹的伤势情况。
“大人,公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颇深,且历经昨夜一夜的曝露,需要多换几次上药,再做观察,的细细查看过,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公子身体健硕,大人不用过分忧虑。”
太医回道。
习世礼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扶着额头踉跄了两步:
“幸而无碍就好。”
“大人,您是否身体不适啊?我给您把把脉吧?”
“不用,不用!”习世礼摇摇手,“我只是昨夜一夜未睡,今日神思疲倦,快去开方拿药吧。”
“是,大人。”
大夫退下。
习世礼走近床前,面色仍然凝重:
“公子好生歇息,刺客之事我定会追查清楚,及时向开封上报。”
橒澹躺在床上,神色如常:
“我看不必了。”
习世礼疑惑地:
“这如何使得!公子在平江府遇刺,平江府上下官员都难逃罪责,目前刺客身份不明,但从他们行动失败后就立即销声匿迹来看,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此后亦是危机四伏,这件事必得查个水落石出。”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有必要查得太清楚吗?习大人,我会往开封寄一封信,就昨夜我迷了路,误入南树林中,凑巧,遇到洛侍御史的爱女被人贩挟持,顺手解救了她,因树林中雾气太大,就在树林歇了一夜,今晨方归,此事不要再提了。”
橒澹定睛看着床顶一角,语气平静如澜。
“可是”
习世礼心中的震荡,久久未能平复下来。
橒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这件事与你们皆无关系,我要休息一下。”
习世礼颔首退出房外。
洛府
洛瑧回府后喝了一碗安神汤,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深夜。
她慢慢起身发觉自己换了干净的衣裳,扭赡脚已敷好药,手腕的淤青也抹了药,而喜嬷嬷正坐在床边暗自哭泣。
“嬷嬷。”
“大姐。”喜嬷嬷忙擦去了眼泪,“你醒了,饿了吧?我给你用炉子炖着粥呢。”
完就去桌子上抬了一碗粥过来:
“趁热喝,大姐一定饿坏了。”
看着喜嬷嬷低着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洛瑧拉住她的手:
“嬷嬷,你再别为我哭了,瑧儿好心疼。”
“大姐!”喜嬷嬷放下手里的碗,搂住洛瑧,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太不公平了,夫人去了,原本只求你们姐弟两个过安稳平静的日子,怎么会这样”
洛瑧愣了神:
“嬷嬷,瑧儿真的没事了,你不要哭了。”
“是哪个煞的,竟然这么狠心啊!我老婆子这点眼泪就是为大姐流干了,也换不回昨日之险!”
“嬷嬷,我已被少府大人家的少爷救了,我好好的。”
“大姐啊!你还,你不知道,不知道啊!”
喜嬷嬷抱着洛瑧只一个劲儿地哭。
洛瑧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伏在喜嬷嬷肩上,茫然失措,她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喜嬷嬷究竟还在担心什么?
喜嬷嬷刚离开了不一会儿,沈筠跑来了。
“洛瑧,咩咩死了!”
沈筠伏在床前,嚎啕大哭起来,稀里哗啦的眼泪如同泛滥的洪水,愈发地不可收拾。
洛瑧伤心地埋下了头:
“咩咩是为了救我,才被杀死的。”
沈筠哭得更凶了:
“可是,是谁绑走你的?是谁杀了咩咩?”
“筠儿,那两个坏人已经被少府大人家的少爷杀死了。”
“洛瑧,咩咩真的再也不能回来了吗,我想让它回来,可以吗?我真的再也不乱跑了,我只想让咩咩回来!”
“筠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