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可以买我当保姆,当花瓶陆太太,他想让我怎么配合,甚至让我伺候许霁坐月子都没问题。
我就是这么没骨气,切断关系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我跟陆司卿感情上没有来往,怎么都行。
就当他是我老板了,能赚这么多,老板再傻x也得忍,可是,他想睡我。
那就不可能了。
而且,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肯定是寂寞了,或者被许霁气着了,前世有好几次就是这样。
他跟许霁大吵一架后就会抓着我上床,翻来覆去的弄我,特别狠,好几次我都下不来床。
如今肯定也一样,在许霁没有爱上他之前,他需要一个女人发泄。
我陡然从金钱窟里清醒,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凌厉的看着他。
“意思就是我只能做到你的第一个条件,做不到第二个,我知道你有的是钱,这一个亿别说一个女人了,你想要几百个都能有,我也知道我有多不识抬举,多不知趣,可是陆司卿,我什么知道,却依旧不肯从你,而且永远不会。”
陆司卿的俊脸神色铁青,眉眼阴沉的厉害,太阳穴狠狠跳着,却没有发作。
我站起了身,理了下凌乱的长卷发和衣领,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容冷峻的男人。
“陆司卿,既然我们无法协商离婚,那就走诉讼。”
“你给我听着,哪怕不择手段,这辈子我也要跟你离!”
“诉讼?”他霍然抬头盯着我,像是气笑了。
“你要跟我打官司?口口声声说尊重老爷子,喜欢老爷子,转头,你就要跟他最疼爱的孙子打官司,非要闹的那么难看?”
之前,我一直想要协商和平离婚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老人家。
诉讼离婚,当然会闹得很难看,尤其是陆家这种超级豪门,世代清白几乎没有在婚姻上闹过的,在外的形象非常好,就连我公公那样凶狠严肃的人,也只有我婆婆一个女人。
我面不改色,“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没有出尔反尔,好好跟我协商离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陆司卿闭了闭眼,又抬手扯着衬衫上的衣领,呼吸沉重。
“好啊,你只管去起诉,我倒想知道你起诉离婚的理由是什么,”他的目光注视着我,冷漠的陈述,“我也看看,究竟谁敢接我的离婚案。”
“那就试试。”我冷嘲一笑,转身就要走,身后却陡然传来男人冷沉的嗓音。
“银行卡还我。”
我蓦然定住脚步,他低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染着强烈的讥诮。
“我给你钱是让你花,不是让你给别的男人买衣服,更不是让你找律师跟我打官司的。”
哦,看来他的银行卡有短信提醒,回国时我不仅给自己刷了卡,还给沈寒买了礼物呢。
怪不得他后来没给我打电话,估计是看见了短信气死了,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才突然改变了想法,不愿跟我离婚了。
男人的劣根性啊,得不到就骚动。
我气笑,唇角的笑意沁凉入骨,迈步出门,从休息室找到我的包包,然后掏出他的银行卡,丢回到他的身上。
“还给你,抠搜渣男,我当保姆的时候,也没跟你伸手要过钱,无私奉献把你照顾的那么好,而你好歹也是豪门世家的贵公子,不离婚时人模狗样,偶尔还装装,要离婚时却这么斤斤计较,下头死了。”
骂完,我转身就走了,一点都没看他的脸色难看成什么样。
下电梯时,我果断找到陆司卿的微信和电话,全部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我才舒畅的呼了口气。
狗东西,别想再烦我。
我翻找到许霁跟陆司卿暧昧的照片,给老张发过去,并敲了一句话。
“老张,我想要诉讼离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
老张很快回我,“恭喜你下定决心了,我随时可约。”
我跟他约了下班后,现在我还得回公司上班。
下班后,老张却失约了,不过给我打来了电话。
“知意,我这里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你跟我说说,你想怎么诉讼?”
“我想起诉陆司卿出轨,有照片,给你发过去,”我从相册里翻找出陆司卿跟许霁暧昧错位的照片,给老张发过去,“你看看,能不能作为证据。”
老张看了看图片,沉吟了一会,“确实挺暧昧的,但是就一张么,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聊天记录啊,开房记录啊什么的,更能体现他们关系不当的那种?”
我咬唇,陆司卿太克制了,他在国外的时候跟许霁似乎还没怎么擦出火花。
“没有,暂时就一张,但这是酒店拍的,照片上的女人还住陆司卿的房间,算吗?”
老张问:“能弄来开房记录么,当时记的是谁的名?”
我:“应该是他秘书的,可能弄不过来。”
老张为难道:“知意,你这证据太少了,赢得概率太低了,以这个理由提诉讼的话,估计会被驳回。”
可是,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又不是做侦探这一行的,而且陆司卿现在估计也还没做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