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么些好东西藏着掖着,真够小气的!”
黄晶晶今天是新娘子,不便跟她打嘴仗,你不是嫉妒吗?那就让嫉妒来的更猛烈些吧,想到这里慢悠悠的抬起手腕,里面竟然是一副精致的银镯子,凤头镯?
果然看到这副镯子,她心头的嫉妒之火更加旺盛,那,那是姥姥年轻时候的陪嫁,她记得清清楚楚的,本来想着等自己长大的时候,问姥姥要过来,谁知道,一念之差啊。
黄家三婶走过来,看到眼睛喷火的外甥女,淡淡的瘪了瘪嘴,不醒事的东西,没有邀请你,你不请自来蹭一顿,还不知道悄悄的,竟然跑到这里来撒泼。
“鲜花,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如果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回自家撒泼,这是黄家,又是大喜的日子,再不醒事就让你舅舅们打你出去。”
“哼,你当我稀罕来啊,要不是我爸爸逼着,才不愿意来这里呢,又脏又臭的,哼。”
这话刚好被端着一碗鸡蛋茶的黄妈妈听到,好你个鲜花,大喜的日子过来闹,想找不痛快是吧,黄三婶接过鸡蛋茶走到新娘子跟前,既然大嫂来了,她也就撒手不管外甥女。
黄妈妈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不管不顾的把她推出院子,外面有很多看热闹的人,村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请客,也有不少关系一般的,只能看看热闹。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搅家精,我们黄家不欢迎你,给我滚上走,今天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再敢进来,看我拿棍子收拾你不,真是贱骨头,我们家什么时候请你来了,要点脸吗?”
黄灿灿表姐看到威武霸气的大舅妈,一下子吓到了,还有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那种嘲笑的目光,她那里受得住,不示弱的瞪了黄妈妈一眼,口气照样嚣张:
“要不是看在我姥姥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乡下地方,有什么好
的,人都不洗澡,身上又脏又臭的,不让来,我还不稀罕呢,哼,以后也不要登我家的门。”
黄妈妈不愿意跟一个小辈计较,微微抬起头傲气的看着她,哼,真以为你城里有多高尚呢,要不是我们乡下人,还不饿死,哼,神气什么劲儿,转身离开大门,家里还有一摊子的事儿呢。
黄灿灿看到有长辈处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安心的在屋子里陪着大姐说说笑笑,宋小七在外面跟着黄家亲戚朋友一起,宋小妹跟着黄灿灿在新房里陪着心里又喜又悲的新娘子。
太阳慢慢的升起,迎亲队伍带着吹着《百鸟朝凤》的乐器队,热热闹闹的来到黄家,打头的是笑的合不拢嘴的新郎,宋小妹心里把他跟自家姐夫比较了一番,嗯,还是自己的好。
半长的头发上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油光水滑的,更加突出那张脸盆大小的方脸,眼睛不大,但是充满了喜气洋洋,估计脸上摸了雪花膏,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油光水滑的。
他骑着一辆崭新瓦亮的自行车,车前头系着一朵儿纸质大红花,后面跟着两辆马车,那是拉嫁妆还有亲戚朋友的,这边出头招待的是黄家最有出息的人。
男方家也有三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引客,这样表示夫家很重视这门亲事,黄家要去的亲戚朋友,逐个去堂屋,抱着陪嫁鱼贯而出,宋清源夹杂其中。
黄灿灿,宋清卓一直陪着新娘子做完拜别仪式,这才上了马车,新娘新郎骑着自行车走在最前面,吹着唢呐的马车跟在后面,浩浩荡荡走出了村庄。
两家离的并不远,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光景,请娘家客的人早就在村口候着,加上周围很多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黄灿灿,宋清卓早一步下车,去新娘子跟前。
等两人一人一个红包,这才搀扶着新娘子在夫家引领人带路下,来到到处都红色
的新房里,稳稳的坐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喜床上,黄晶晶有些忐忑,有些失落。
忐忑的是不知道婚后生活是个什么样儿,平日里看着婆家人人都很和善,谁知道居家过日子会不会变,失落的是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自此以后再也不能日日得见。
突然外面一片吵闹,尤其有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尖锐,让新房里的人猛然一惊, 黄灿灿,宋清卓互相看了看,你在这里待着,陪着晶晶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到院子里人很多,看不到出了什么事儿,这一次来的是黄家最有出息的叔伯兄弟,在省城里上班,宋清卓并不觉得他不会吃亏,那也是一位强势的主儿,绝对不会允许黄晶晶吃亏的。
宋清源仿佛知道什么似得,对着自家妹妹招了招手,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子,这才说清楚来龙去脉,这真是一个狗血满天飞,处处都是戏剧性场面的时代。
怕黄晶晶心里多思多想,宋小妹急忙跑回新房,跟着姐妹两人也是轻轻的诉说,只要不是牵扯到新郎官,她们这些娘家人,才不会掺和新姑爷家的糟心事儿。
反正当年黄爸爸结亲的时候,已经提出条件,进门就分家,女婿家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行四,既不是最受宠的,也不是最受罪的那个,平淡的很。
现在这个院子就是新盖的,以后就是黄晶晶的家,其他兄弟离的有些远,公婆跟着老大过日子,这里只招待娘家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