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卓自此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被敖泽接走,在他的龙宫里学习各种知识,渐渐的春年花开,宋家儿郎开始了上学生涯,宋小七不让自家妹妹寂寞,还抽出时间教她一年级的课程。
“卓儿,哥哥上学的时候,你要练习写拼音,哥哥放学回来检查哟。”
“好!”
“要跟着奶奶,或者几位伯母,不要到处乱跑,外面有坏人呢,知不知道?”
“好!”
宋清卓乖巧的拿起花手绢,替自家哥哥擦一擦汗水,听着他一句一句的叮嘱,最后等他上学的冯晓峰受不了,拉着他上学,这才结束谆谆教诲。
宋奶奶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面前放着一台有些年头的织布机,旁边搁着一个针线框,上头的油漆已经有些磨损,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丝线,棉线,她要织一些鲜亮的轻纱给宋清卓做夏天的衣衫。
一些大姑小媳妇走进来,都知道宋奶奶手艺好,想要请教一二,到时候去集市上贩卖,可以补贴一些家用,她也不吝啬,手把手的尽心教导,只不过大部分人并不是那么聪慧。
农耕时代效率低下,七十年代初期又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孩子,即使辛勤劳作也只能保证吃饱穿暖,再想要多余的,那就看家庭主妇的能耐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她也不嫌弃,一遍不行两遍,再不行就三遍,不厌其烦,由于乐善好施她的人缘极其好,遇到讨饭的,化缘的,都会让来家里吃一口热饭。
宋清卓也规矩的坐在旁边,宋爷爷专门给做了桌椅,都是依照她的身高量身打造的,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还可以加大,椅子还带个后背,坐累了可以靠一靠休憩,大伯母还用棉花做了一个花垫子。
“哎呦,东头的那个花妮儿可惜了。”
大家聚在一起手里的活并不拉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村里的大小事儿,冯河村是上千户的大村子,人口众多是是非非也常有发生,足够众人茶余饭后的。
“你说东头
冯瘸子家的那个大姑娘?”
“是啊,多水灵的一个人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刚刚十八,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嗯,听说他们家想要找个阴婚,免得姑娘在底下孤单寂寞,受人欺负。”
“哎呦,花妮儿死得有些蹊跷,我娘家姐夫家就是县城的,据说她怀了孩子,跳楼自杀的,闹得可凶了。”
“啊,那可不好找,谁家小伙子能要啊?即使冥婚也要家世清白,我就说嘛,刘婶子多日未见,这样的事情放在谁家都有些臊得慌。”
“就她家的那个丫头,整天涂脂抹粉,打扮妖娆的,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一心一意想要嫁入城市呢。”
“不是说刘瘸子的嫡亲姑姑在城里吗?前一阵还透露说,找了一个工人做女婿呢,怎么眨眼就成了这样?”
“你们知道什么啊,吃国家皇粮的,能看上乡下的丫头,要文化没文化,要手艺没手艺的,城里吃什么都要花钱买的,哪里像我们乡下,吃什么种什么。”
“可不是,我很喜欢种地的生活,累是累了点,不过心里踏实,咱有多大本事就干多大事儿,本本分分,老天爷总会给一口饭吃的。”
“宋奶奶,你家小五的婚事有没有什么章程啊,好多人可是看着呢。”
“呵呵,这个啊,孩子前阵子也说了,想要安心上学,以后跟他小叔叔一样保家卫国呢。”
“那感情好,这年月军人最吃香。”
“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们这些老的,也不好横加阻拦,他的将来还是让他自己做主吧,哎呦,小铁媳妇儿,你这个地方错了,三次重复一种色的棉线,这样看着舒服。”
“呃,嗯,知道了,宋奶奶,我就说有点不对劲。”
“宋奶奶,过半个月就是大集,到时候我们一起吧,我织了两匹藏蓝色的布,淘换点花布,给孩子们做一身夹衣,长的太快了,去年的今天试了试,短了半截呢。”
“可不是,孩子长得快,卓儿的衣服也小了,正想去一
趟呢,我们做个伴一路上也不寂寞。”
“清妮子好乖啊,这是做什么呢?半天都没有吭声?”
“小七临走的时候交代下来的功课,回来还要检查呢。”
“这刚三岁多就知道用工了,要说,遗传了她父母的好脑子,聪慧的很。”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小孩子对新鲜的事情,都带着玩的意思呢,哦,对了,花妮子运回来了吗?”
“没有,在医院的停尸房呢。”
“唉,无论什么事情,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是大事。”
“宋奶奶,您就是心善,那冯瘸子是好招惹的!不榨出二两油来,岂能善罢甘休,我看啊,这件事不算完,想想他的那条腿,让二队的队长灰头土脸的,这还是他有错在先呢。”
“人在做天在看,这人啊,什么时候都要心存着一颗善心,即使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孙后代。”
“这话在理,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宋清卓专心致志的写着自己哥哥留下来的功课,对于女人们唠嗑的那些事情,她压根不感兴趣,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