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自己厉害! 曾经对自己的夸赞散去,大家都开始反复讨论月女。也是,一个不过养了二十多只鸡的农女,怎么比得上遇神的月女呢。 更何况她那么大方,给所有的村人都盖了一间土房! 听到这些的魏裳,在心里酝酿着莫名的情绪,她专门跑去河东村外邑看过,双方的差距太大,大到她很难生出嫉妒的情绪。 但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听着母亲的唠叨,魏裳猛然生出来一个念头。 如果我也有她那么厉害就好了。 魏裳没有把这个念头说给别人听,但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野草般开始疯长,逐渐占据她的内心。 *** 深夜,白日的草木巨石化作诡异的怪影。 风一吹,发出凄厉的哭嚎。 昏暗的月光下,一个身影佝偻的男人抱着布袋,踉跄前行。 他走上一段路,就要坐下来休息会儿。 身体看起来极为虚弱。 可这么虚弱,他还坚持抱着沉重的布袋。 也不知道为何,男人不肯省力的背着,非要抱在怀里,累到手臂发麻,也不肯松开。 夜鸟落在枝杈上,发出了几声尖锐的叫声。 男人终于走到了他要到的地点。 他坐下来,放下布袋,喘了好几口气,疏缓过来之后,卷起来舌头,开始学鸟叫。 鸟叫的声模仿的惟妙惟肖,颇有节奏。 这叫声传播的很远,好几家都听到了。 冬日的夜里那么冷,没有人在意夜晚的几声鸟叫。 男人等了好一会儿。 周围还是空荡荡的。 他以为自己等不到人来了。 缓缓起身,男人正打算离开,突然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跑了过来。 对方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楮冬!” 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妻子还记得他! 楮冬鼻子一酸,连忙拦住对方继续靠近: “芽,你别过来!” 小跑过来的女人停下,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停下,借着月光,她朦胧的看清楚自己丈夫的模样。 他双颊凹陷,离开前合身的衣服,如今要用绳子紧紧的绑在身上。 已经瘦成这样了吗? 芽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 人瘦成这个样子,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敢惊动他人,哪怕是哭泣,芽都要压着声音。 楮冬听得难受,可他不敢久留,更不敢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拍拍她的肩膀。 他只能嘱咐道: “芽,我拿来了很多钱,你拿回家去,不要节省,买些肉吃,再换成粮食存起来。等我死了,记得再找个良人,你能生,要长的够壮,家里和睦,对你和孩子好的良人!” 芽更止不住哭了。 楮冬咬了咬牙,不再继续看她,扭头就走。 哭着的芽上前追了几米,被楮冬赶了回来。 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可他还有一对儿女,爹快要死了,若是再没有了娘,还怎么能活得下去? 芽流着泪,回来,单手去拎布袋,竟然没有拎起来。 沉甸甸的布袋让她有些惊愕。 她打开布袋,里面是数不清的铜钱。 芽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丈夫怎么能拿回来这么多的钱? 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