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有人猛然惊觉,心中有鬼的人更是慌乱不已——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一时间,整个茶室内死寂的骇人。 半晌,发完火的韩盈平静的说道:“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这声音太过于平静,可落到女医耳里,就像是晴天霹雳,有人对着自己发怒不可怕,她还对你有情绪,就代表还想让你低头,还有继续的可能,真正最怕的是对方发过怒而后突然不说了,因为,对方的潜台词是—— 她不想干了。 有些老板发辞职,员工只会弹冠相庆,而韩盈撂挑子不干,那女医们可真的要慌,有一个算一个,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 “医曹!” “月女!” “你可千万别不管我们了啊!” “没你我们可怎么办?” “有你们我也干不下去啊。”韩盈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女医,冷笑一声:“医属都要被掏空了,大家还是趁早散伙吧!” 单纯的放狠话,女医们其实并不会多害怕,毕竟她们也清楚,韩盈是需要她们给她做事的,对方在自己身上投入这么大的成本,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可数出瓷器的收益,情况就立刻逆转了,这是残酷的现实,不是韩盈需要她们,是她们需要韩盈这个领导! 有她,她们才能混上这口饭吃,才能保持自己的阶级地位不滑落,而韩盈,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抽身而去,甚至她本就有更好的选择,弃她们而去! 惶恐和不安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历历在目,韩盈手握金手指,怕死,性格还不是那么坚强的,面对生活水平的骤然下降,都几度徘徊在思考要不要死的境地,而这些本就经历过生不如死的人呢? 郑茂手死死的攥紧,指甲掐进肉里,渗出血来也察觉不到,她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过得好了,周围所有人都要过来捧上一手,可骤然过得差了,那之前看你发达的都要过来啐一口,狠狠的踩上几脚,最好再欺压的你永世不能翻身才好,她晚年好不容易有点好日子,怎么能落到这个境地? 医曹,医曹我错了,我这就把不该拿的钱拿出来,两倍,不,倍,全部,我这些年赚的钱全部拿出来行吗? 于秋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是,她是胆小怕事,安稳现状,可这不代表有人动她好日子她还能忍,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真当她是泥人塑的不成?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韩盈再做染色布而且已经有了销路?那暴利不亚于瓷器,她随时可以换一群人,再起炉灶! 是,没有了医曹,凭着着自己的手段和医术,她说不定还能保住医属,可有医曹在的医属和没有医曹在的医属那是一回事吗?待遇、地位,都得下降到很低的日子,甚至要去捧过往那些和自己平等论交的官吏妇人,她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日子? 谁,到底是谁敢掏空医属!她要将她撕成八瓣,极刑,断首,送到解剖院分尸! 周鱼、徐蝉两个人一个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还有一个后背已经湿透,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女儿有那么多好人家求娶,另一个儿子正挑着儿媳,要是做不得乡医,这些,可是都要没有了! 何齐,你敢多种药,我就敢和你拼命! 梁陌急的发疯,她苦熬年,才当上乡医,正等着一年一百五十石的收益扬眉吐气过好日子的,是谁想害她年努力全部白费?! 楮其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抖抖索索,呼吸越来越微弱,周围女医的眼神凶恶的像幼儿时所见冒着绿光的豺狼,仿佛随时都能上来将自己撕碎,她怎么敢说,怎么敢承认! 精神上的压迫,让所有人都仿佛身处于炼狱,年轻的梁陌率先承受不住,她抖成筛糠,带着哭腔喊道: “医曹,您真的别抛下我啊。” 我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别人就算了,我可是对您忠心的! 有人开口,于秋先是后背一凉,紧接着便是松了口气,她来不及管自己后背怎么回事,眼神狠辣的扫过在座的所有女医,她被韩盈耳提面命的,算的上干净,但别人真不是,在场的人脸色都没好到哪里去,每一个都被吓破了胆,她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在害她,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起来,扭头对着韩盈问道: “医曹,是谁敢损害我们全体女医、医属的利益?您指出来,我亲自宰了她!” 杀气腾腾的声音让郑茂一个激凌,于秋可是她的直属领导,后来者能上位,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她是真的敢动手,而等到那个时候…… 郑茂的呼吸一窒,表忠心脱罪的机会只有一次,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嚎啕起来: “医曹,我可是跟着您起来的人啊,大的错我真不敢犯,就是有点节两寿的往来,主要是运送药材请人要花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