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女医们瞠目结舌,一时间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连脑子都仿佛僵住,常宜脑子里满是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却莫名觉着自己面前蒙着的那层布即将被撕开,她呼吸越发的急促,甚至逆反的质疑道: “这种病怎么治的了!” 韩盈笑了,她反问道:“我没有治吗?” 常宜再次顿住。 韩医曹有没有在宛安县吏治上使劲儿,常宜其实是不清楚的,毕竟虽然明面上韩盈什么都没做,可她和县令师徒一体,谁知道这方面有没有她在暗地里做什么?总之,结果很明显,相较于三年前,如今的底层吏目在贪污上的确少了很多,但是,但是…… 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韩盈不再继续等待,她总结道: “普通的医者,只能治人表象的病,中等的医者,能够治人为什么生出这样的病,而上等的医者,能治一群处于病中的人,此为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你们,想做哪等医呢?” 想做哪等医? 那当然是第一种,像韩医曹这样‘医国’的上医! 常宜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三者之间的权力大小,但也正因为如此,确定自己和韩盈差距的她,越发觉着‘上医’就像包裹着药丸的糖衣,很甜,很美,但里面还有东西,它或许是苦涩的,但一定比糖衣重要,而那东西是—— “贪欲。” 再次被提起的词汇让韩盈一怔,她看向常宜,而常宜也在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一户一年农家的粮食,不过万钱,可商人,吏目,巫觋都像豺狼一样上来撕咬,药的收益更高,他们怎么不会上来抢?就连我们所占据的职位,也会面临他人的抢夺,对吧?” 还在发呆的于秋和楚田瞬间打了一个激凌。 而韩盈很开心,非常开心,还有什么比自己队伍里有悟性高的聪明人更好的吗?没有! “宛安县除了医属,没有做官吏的女人啦。” 直到现在,韩盈最烦的地方还是她处于两个极端,现代揭露社会本质的内容吸收太多,这些话现代说没事,古代分分钟和韩非子作伴,而这些本质不是她的体悟,只是她学习他人思考的总结,于是,她根本做不到将其消化,再包装成无害的,能够被统治者和大众接受的东西。 所以,韩盈说话要么浅薄,用一大段废话解释某个道理,要么就是只能闭口不谈,压根没有中间值,好在随着学习,她终于有了一点点进步,她只暗示了四个字: “弱肉强食。” 常宜低下头,若有所思。 ‘病’的概念扩的越大,医生能够努力的方向就越广,三种医生追求,是口号,目标,也是温和的部分政治纲领,而在解释的过程中,方法也说了出来,现在需要她们自己悟透,韩盈不再多说,她起身,拍了拍常宜的肩膀: 常宜,你很聪明,多想想,不懂的再来问我。”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