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令人心醉。
不能再看了,再这样下去,他也要栽了!
“你我夫妻缘尽。”
卫青想避开韩盈的视线,可一想对方离开后,两人便再也不复现在亲密,终究还是看着她。
“再留,便是徒生祸端。”
“还是走吧,沉迷男女私情,可不是韩刺史的作风。”
韩盈微怔。
她有很多话想说,千言万语,太多,便不知道从何而起,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嘱咐:
“我打算让医院重新整编医书,只是日后书成,我也不能再送你了,你……记得派人去取。”
卫青颔首:“好。”
“那,将军多保重了。”
说完,韩盈上前在他唇上一吻,触之即离,紧接着便起身离去,临近帐门,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道:
“咳,将军莫忘了过会儿还要去府上和我吵上一架,让那蒋师知道你我争执。”
这句话彻底冲淡了之前的暧昧氛围,将一切拉回现实,想到接下来会遇麻烦,卫青忍不住扶额,无奈道:
“放心,不会忘的。”
那就没事了。
再次确定一遍环节,不让此局出纰漏的韩盈掀开帐帘,穿过中帐,直接来到了外面。
营帐终究还是有些许防寒功能的,一走出来,韩盈便感受到了扑面的寒意,刚才的那点温情,也在这冰冷下迅速消散。
“主家!”
等候多时的燕武立刻迎了上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韩盈,确定没有任何伤害以及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远处站着的亲卫,在她出来的刹那,便齐齐望了过来,那视线明显带着太多好奇与探究,察觉到它的韩盈没有多说什么,只道:
“我们先走吧。”
“是。”
这么多人,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燕武立刻答应了下来,她牵过来马,直至离开军营,走在无人的乡道上,她才问道:
“主家,昨日……”
韩盈摆了摆手:“不用多问,我知我在做什么,此事你只听我吩咐即可。”
心腹了解的事情越多,越清楚在某件事中,自己要为主人做些什么,但当外人都知道她是心腹的时候,那有些事情便不应该让她知道,否则,便会无意识,甚至是被迫暴露出去,她想做的事情,说句欺君罔上也不足为过,还是紧密一些更好。
过往,燕武也遇到韩盈做事不主动说的情况,再想想主家做一向理智,若非有所缘故,从不做让自己置于险地的事。
燕武突然想起来,昨日,主家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一个上午都没有出来。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比较独特的行为习惯,主家也是如此,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不受任何打扰地独处思索,此举动和昨日之事,今日话语相和,让燕武隐约察觉到了些许诡异,她明白,这的确不应该是自己再探究下去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韩盈这边安抚好了燕武,快速返回了城内,卫青则不得不面对蒙了的葛胜,以及急得发疯的公孙敖。
陷害的玛瑙珠链还成了你们的定情信物不成?两个那么理智的人,昨天怎么脑子犯了混,竟然滚一张床上去了?!
所以说曾经是兄弟,还有救命之恩,但现在终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若是想保住荣华富贵,又必须靠着对方,这让公孙敖说不合适,不说也不合适,逼得他实在难受。
“此事你们不必忧心。”
危险的局势面前,之前再缱绻的情感,此刻也迅速散去了大半,毕竟那些本身就是在独特氛围下,短暂催发出来的,离开场景,荷尔蒙与多巴胺分泌开始降低
,人肯定会重新恢复冷静。
卫青同样是人,而人就逃脱不了激素的控制,就像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挽留韩盈,或者说希望两人还有什么的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之前做的决定。
倒不是因为怜惜对方,而是清除掉这些人,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韩盈虽然没说,可现实就是,他身为皇后的姐姐已经连续生育四次,步入衰老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她继续再生育,否则很有可能出现一尸两命,更不要说继续生也有可能生不出来男孩,而现在的据儿又太过于年幼,一个一岁的幼儿,并不能完全保证安稳地长大,继位,一旦出现卫家后继无人——
他或许能交权做个富家翁,可长姐日后要如何自处?
“此事你们不要再插手了,将发现玛瑙珠链的事情都忘干净,出了营帐,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闻言,公孙敖似乎明白过来,他试探性地问道:“是韩——?”
还未问完,看到卫青眼神的公孙敖就闭上了嘴。
行吧,这俩人商量好了,有法子应对,滚一张床上也就滚呗,反正他也没什么好招。
“还有件事。”
见公孙敖明白过来,卫青继续吩咐道:
“你们两人回去后,要不着痕迹地守住那些宫人,莫要让他们知道军中之事。”
本来军营消息就很难往外泄出,现在这些宫人又在准备离开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