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脉搏。
每一个可以鉴定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方法他都没有放过。
但结果都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气息,也没有一点脉搏的跳动。
死得不能再死了。
经过这一次确认,他在其他人处理他们‘尸体’的时候,他也拿出了一个册子,找到杨将军一家四口的名字,直接划掉,只是他却隐约感觉有不安。
这个册子上是记录本次流放犯人的名单,从上面划掉,就意味着死亡。
一夜滂沱大雨,因为死人事件,所有人接下来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即便雨还没停,只是小了一些,为首的官差派人去昨天处理杨家四口的地方去看了眼,确认他们还在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没走出多远,便遇到了一辆马车,别的马车在看到流放的队伍都是会避开,但这辆马车却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并且还大有要闯过去的意图。
为首的官兵拦住了马车,“车上什么人,没看到这便是流放的犯人吗?出了问题你承担?”
马车被拦下来,马车里的人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笑话!”
说完他挑开了马车的车帘,“你说的问题是什么问题?伤到还是怎么样?难不成这世间还有我悬壶会救不回来的人?”
悬壶会!
官兵一听这三个字,气焰顿时就灭了。
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副讨好,“原来是悬壶会的人,是我不长眼。”
说完他弯腰退到了一边,也让人把流放的犯人都赶到了一边。
马车上的人挑挑眉,低头看了眼那个为首的官兵。
“这个给你,你们流放队伍里有病人了,这个你们拿着预防,一定要小心,是会死人的。”
马车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漓计划里面的另外一环,是连玄。
悬壶会的名号十分响亮,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的孩童,都是知道悬壶会的,眼前的官兵更是如此,见连玄竟然还赠药,他当下就感激不已。
可在听到连玄后面的话后,他竟然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天晚上死的那几个人。
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请问,死,死得快吗?”
连玄毫不犹豫地点头,“极快,且悄无声息,我瞧你们队伍里有几人的脸色应该已经是染病了。”
说完他还随手点了几个人。
官兵顺着他点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几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
“昨夜我们这队伍里的确有人悄无声息地就死了,感谢神医赠药。”
“就已经死了?”连玄皱眉,沉思一下唤来了自己的药童,“再配一些可以熏的药,押送犯人他们也辛苦了,不能因为这些犯人把命丢了。”
官差听完那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就差没有磕头跪谢了。
不愧是悬壶济世的悬壶会。
却不知,这些都是凤漓他们的计划,不过就是为了让杨家人死亡的消息更加真实,不会引起怀疑罢了。
昨天在他们被丢出去之后,巧儿就已经先去把他们身上杨辛瑜的信物拿走了,让他们在这里淋一夜的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要让人相信他们是真的死了。
官兵第二天的查看也在凤漓的预料之中,得知连玄已经跟他们碰上后,凤漓带着人就将四人送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衣物和驱寒的汤药。
凤漓一一为他们施针,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