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也不敢真的给曹修一剑,那样事情就没法收拾了,但就算不用剑,他也有办法让这家伙吃苦头。 一剑挑开曹修的扇子,张子昂轻轻一掌拍在他肋骨上,曹修只觉得肋间一凉,一股寒气扒着皮肤往里钻。因这一凉,他动作就慢了一筹,张子昂趁机又是几掌,将寒气打入他骨血之中,虽然不致命,却也不会让他好受。 曹修冻得牙齿打颤,手里的扇子也握不住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想要坚持,咬着牙不肯投降,张子昂也巴不得如此,双掌接连不断,将寒霜之气打入他体内。张劲见势不好,便也顾不得曹修怎样想,大声喊道:“我们认输,张兄住手吧!” 张子昂应声收手,飞掠后退回四人面前,冲着差点儿跪倒在地的曹修拱手嘲笑道:“曹公子,承让了。” 曹修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劲上前将他扶起,在他脉门上搭了一把,察觉到他经脉中遍布寒霜之气,不由微微皱眉,将一道灵气打入他体内,暂时化开最表层的寒气,让这曹公子不那么颤抖。 而后他转身望向张子昂等人,语气也有些不客气起来:“第一场比过,算是我们输了,咱们来比第二场。” 云瑛见他姿态很凶,心里啧舌,一个雇佣来的侍卫而已,拿钱干活就行了,居然还真把这曹公子当孩子护啊。 她感慨时,阮涛已走上前,连拱手做个样子也不肯,幸灾乐祸地瞥着曹修,显然是有意要激怒张劲。 云瑛悄悄拉着陶凝琴的衣袖:“阮大哥不是他的对手,何苦如此呢,万一那个张劲痛下杀手怎么办?” 陶凝琴笑道:“你不知道,张劲和阮哥很早就有龃龉了。当初曹公子缠上我们的时候还只是聚脉三重,这张劲也只是聚脉三重,和张哥阮哥的修为相似,因此他们狠狠打过几次,因为法体克制,阮哥总是死死被张劲压住,为此他发狠练了好一阵术法,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张劲也出乖露丑一次才行。” 云瑛有些明白了,却觉得这种逞凶斗狠的想法实在没有必要,那张劲丢再多面子受再多惩罚,阮涛也不会因此得到一分额外的好处。 陶凝琴得知她的想法,笑道:“怎么没有好处呢,身心愉悦的话,修行起来也事半功倍啊。” 是养起伤来事半功倍吧,云瑛暗自吐槽。那边已经交上手了,阮涛一个聚脉四重的修士,本来就弱于聚脉五重,何况他的寒冰法体还被张劲的火凤法体死死克制,因此交手不过片刻,就狠狠落败,看那情形甚至比刚才的曹修还要惨。 这场战斗结束得太快,根本没什么看头,云瑛只看到张劲用那张火红大弓嗖嗖嗖射出三箭,两箭封锁住阮涛的去路,一箭射中他左腰,箭羽整个儿没入阮涛腰间,而看另外两箭的去势,这一箭还是张劲留了力道的,不然他完全可以一箭当胸而过,把阮涛射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