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欧阳纳德一脸震惊,“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发生了什么?养的这些下人通通都是吃白饭的!竟然连燕西寻和宇文庆暗中会面之事都不来禀报!简直气煞我也!”欧阳剑胸口起伏不断,几欲炸裂。
“宇文庆决不能平安到达匈奴!”他老辣而阴险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算计,“将此消息传给王连山!让他去做这件事!”
“是!”欧阳纳德当下便飞鸽传书。
夜色正浓,一轮弯月如镰刀般悬挂于空,月光凄清。
锦衣卫带着宇文庆迅速离京,行至偏僻山路,远处传来踏踏的马蹄。
锦衣卫瞬间警戒,个个小心翼翼地拔出了刀,随时准备与之一战。
果不其然,足足上百匹骏马!
马上骑着的人皆身穿黑衣,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们是何人?”为首的锦衣卫问道。
马上之人哈哈一笑,不屑回答,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弯月长刀。
铮!
刀身泛着寒光,尖锐的锋芒直接向着锦衣卫的脖子刺去。
噗嗤——
那锦衣卫的双眼瞬间瞪大,鲜血顺着脖子流淌,倒在了地上。
乘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近乎野兽的嘶吼,“杀!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他身后的数百人吼声震天。
不远处,一女子身着白衣,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意,飞身而至。
她手中的剑刹那间仿佛化作了千万把,所过之处,血流遍地,尸首横飞。
她冷冰冰的盯着那为首之人,眸子危险的眯起,“连匈奴的使臣都敢下手,是谁指使你的?”
说话间,她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
她清冷绝丽的容颜在月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银光,神圣不可侵犯。
正是项觅!
男人就这么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都死了,眼底满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
这名女子是什么人?
“你、你不是锦衣卫的人!”他说话开始结巴,双腿也不停的打颤。
项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对了!我是太后的人!”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不甘,竟想抹脖子自尽,可项觅一把收回了剑,一掌打晕了他。
宇文庆一眼就认出了项觅,“你是燕公公身边的人……”
项觅点头,“不错!公公不放心,所以派我来送你们一程!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她拎着那晕倒男人的衣领,如同拎小鸡子一般。
宇文庆满眼感激,“劳烦姑娘相助!替我像燕公公表明谢意!”
“嗯,大人还是速速离开是非之地吧!我也要回去向太后和公公复命了!”项觅一个闪身,拎着那男人就离开了。
宇文庆望着她的背影,满眼敬佩。
大商人才众多!
终究是匈奴小看了!
回去,他得把大商的国情一一禀报单于……
坤宁宫。
萧太后正与燕西寻对弈。
她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宇文庆能不能平安离开大商……”
燕西寻轻笑,“本公公已经让项觅去送了。”
他说罢,手中的棋已成胜局。
萧太后柳眉一蹙,“不下了,没意思!”
“太后是输怕了?”燕西寻轻挑眉毛。
萧太后还未回答,项觅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
“太后,公公,宇文庆遭遇刺杀,属下前来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