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毛翼飞与刘慕诗从天毒教的地洞里走了出来。 毛翼飞说:“还是外边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刘慕诗说:“习惯就好啦,其实底下什么也不缺。” “确实。底下就我们两个人,上面可有人候着咱们。”毛翼飞说。 刘慕诗扭头间,就看到了一棵槐树底下坐着的王开槐。 “开槐!”刘慕诗欢快地叫道,朝王开槐跑去。 王开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昨夜睡得可好?” 刘慕诗略有娇羞,“还好。” “王开槐呵”,毛翼飞走了过来,“你等多久了?” 王开槐打量着毛翼飞:“你是?” “我是毛翼飞。” 王开槐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听说过你。” “哦?看来我名气还挺大的。”毛翼飞笑嘻嘻的。 王开槐问毛翼飞:“你为什么不睡床呢?” 毛翼飞惊讶地道:“你都看见了。” 王开槐依旧问道:“你为什么不睡床?” 毛翼飞说:“秘密,无可奉告。我们等你来不是吗?” “等我做什么?” 毛翼飞说:“等你来跟我打架。” 刘慕诗即刻掩嘴而笑。 王开槐问:“为什么要跟我打架?” 毛翼飞指着刘慕诗,“为她。” 王开槐摇头:“我不能跟你打。” “为什么?”毛翼飞蹙着眉头。 王开槐说:“我师父是聚源大师。” 毛翼飞一时摸不着头脑,“啊?你师父是聚源大师,跟我们打架有关系吗?” 王开槐讶异道:“你不晓得我师父吗?你不是聚溪师叔的徒弟吗?” “呃……聚溪?原来我师父是聚溪吗?我以前没问过。” “是的,聚溪是我师父聚源的师弟。我师父告诉我你的名字,说你在军中供职,要我与你为善。” “咦呀,这下可好了。”毛翼飞瞬间头大,有点不知所措了。 刘慕诗立马明白了二人之间存在的微妙关系,拍掌笑道:“不用打啦,你们都是自家人。” 王开槐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我跟他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我师父以前倒是也跟我说过一个人,”毛翼飞看了看刘慕诗,对王开槐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开槐会意,对刘慕诗道:“你在这等会,我跟他聊聊。” “你们好好聊聊吧。”刘慕诗十分高兴。 王开槐跟毛翼飞走远了一些,止住脚步。 毛翼飞清清嗓子,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是穿越来登喜的吧?” “是的。你也是吗?” “是的啊,宇宙真奇妙。”毛翼飞望向远方的村庄,“师父也跟我提及,有人跟我经历相同,来了登喜。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一个世纪来的呢?” “二十一世纪,二零年代。” “我草。我也是啊。”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穿越以前?”王开槐问。 “炮兵部队的。掉海里死了。” “哦,我以前是在校的学生,理科专业。” “嘿嘿嘿……咱们能够转世相会,实属有缘。” “嗯呐。” “不过眼下呢,咱们的矛盾也得解一解啊。” “什么矛盾?” “这个天毒教,昨日我被解散了。我听刘慕诗说,你也费了一番心血。嘿嘿,这个你应该不高兴吧?” 王开槐想了想,“站在你的立场,你的做法无可厚非。” 毛翼飞点点头,“好。另外呢,我昨夜曾对刘慕诗说,等你来了要跟你比试一下,打赢了她归我,打输了她归你。当时我也不晓得我俩的渊源,我看也就作罢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开槐说:“完全没问题,理解。” 毛翼飞笑道:“难得你通情达理呀。那我就跟你说一下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了。” “洗耳恭听。” “我希望你走正道。” 王开槐眉尾一挑,“何谓正道?是要像你这样报效朝廷吗?” “不”,毛翼飞摆手,“你理解错误了。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从事何种职业,都不应该害人,不能走邪路。” 王开槐连连摇头,“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果你用非正即邪,非黑即白的思维来看待我俩的关系,我们的谈话将毫无意义。” 毛翼飞说:“你说话,我一时半会怕想不明白。我就拣具体的说吧,还是天毒教这个事。我以为,这个教派十分邪恶,荼毒生灵呀,这个我有说错吗?” “没错。”王开槐爽快地答道。 “好。既然这种事情祸国殃民,为什么你要做?” “因为我的妻子被官府害死了。” “被官府害死了,你可以找官府麻烦。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 “是的。我支持刘慕诗创立天毒教,就是要与官府为敌。” “那你也应该去毒官府的人啊?百姓是无辜的吧?” “毒杀百姓也是让官府难堪。况且这也只是我的初步计划。” “哦?呵呵,估计你要下一盘大棋呀。” “是的。所以我跟你的矛盾不可避免。” 毛翼飞踌躇片刻,说:“有矛盾是很正常的,解开矛盾才费工夫。” 王开槐说:“我相信,目前我俩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还没到亟待解决的地步。” “不错。但我们应该未雨绸缪,这就是我俩商量的目的所在。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 “请说。” “你是真心喜欢刘慕诗吗?” “喜欢的。” “你对她植入毒种,让她在毒害人类的邪路上狂奔,这也是喜欢?” 王开槐笑了,“又扯到正邪上来了。我只能说,刘慕诗爱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哦,你的意思是她爱放毒,所以你支持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支持吗?” “差不多吧。” “我看不是。是因为她做的事正好与你的目的相契合。” 王开槐笑道:“说的也对。” 毛翼飞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