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瑶煞有介事地走到最当头的一栋阁楼,进去察看了一会出来,说:“这栋不行,要挨西晒,热天容易中暑。” 王开槐说:“你不用告诉我理由,说了我也不懂,何必对牛弹琴呢?” 王露瑶嘻嘻地笑着,走进第二栋阁楼。 一会儿出来,还是不满意,嫌楼后通风不好。 接着,她又逐栋察看,终于挑中了一栋满意的阁楼。 王开槐对护卫道:“喏,兄弟,她挑好了,劳烦你跟总管说一下吧。” “好的,两位稍等。”护卫风风火火地去了。 过了一会,护卫陪着一位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布兄弟,这位是总管大人。” 王开槐和王露瑶一齐向总管行礼,“总管大人好。” “二位不用客气。”总管看着眼前的一排阁楼,“不知你们挑中了哪一栋呢?” “喏,就是那栋!”护卫伸手一指。 总管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喊人布置一下房间。另外,二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王开槐迟疑了一下,说:“暂时好像不缺什么。” 王露瑶却嚷起来:“缺钱呐!总管大人,搞点钱来给我们花吧,我还要买衣裳。” 总管笑道:“立刻,马上,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总管带着护卫走了,不久返回来,还带了一些手上拿着工具的宫女。 总管对宫女们道:“你们进那间阁楼打扫一下卫生,把房间布置一下。” 宫女们进了阁楼。 护卫的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盛放着满满当当的金条和银条,还有几串珠宝首饰。 总管指着托盘道:“这些金条和银条供二位花销,几串首饰是专门给夫人准备的。” “哇噻”,王露瑶一点也不避忌本性流露,上前拈起一根金条看了看,放进嘴里咬。 又把一串宝石项链拎起来看了看,然后套在了脖子上。 “真市侩。”王开槐说。 总管笑道:“无妨。若是这些钱花完了,夫人再跟我吱声即可。” 王露瑶说:“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大方呀?” 总管说:“这都是小钱,比起这次从叉罗山里寻来的宝贝,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布贤弟立下了汗马功劳,大王是不会吝惜赏赐的。” 四人在原地说了会话,宫女们出了阁楼,向总管报告卫生打扫完毕,房间也布置好了。 “走,我们进去看看。”总管道。 四人进了阁楼,总管让护卫放下托盘,“你在这里看着,我陪两位看看房间。” 王开槐和王露瑶在总管的陪同下,把阁楼里上上下下都转了个遍。 王露瑶发出感慨:“这栋楼房比磨王府的小楼可大多了,也豪华得多了。” 总管笑道:“当然啊,王宫与王府还是有区别的。” 王开槐说:“总管,给你添麻烦了。” 总管说:“应该的。两位歇着吧,有什么事就喊人跟我说一声。” 总管与护卫出了阁楼,带着一班宫女走了。 王开槐把红龙带到阁楼外边,说:“房间很大,你就跟我们一起住进去吧。” 红龙点点头,跟王开槐进了阁楼,乖巧地走到墙角,盘身趴下来。 王开槐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红龙摇头,示意不用。 王露瑶说:“它不吃不喝怎么行啊?” 王开槐说:“人家一年四季都呆在滚热的岩浆里头,哪来的吃喝。” 王露瑶说:“神龙非凡物,与一般的生灵不可同日而语。” 在宫里面住了两天,王露瑶就嫌王宫虽大,却很沉闷,比不得市井热闹。 王开槐说:“你要想拥抱市井,就出去逛一逛呗,反正钱够花。” “你不陪我去吗?” “不去。我得练功。” “我要是买了东西,怎么提得动?” “这好办嘛,你跟总管说一声,让他派两个宫女给你不就得了。” 王露瑶带着两个宫女出了王宫,买回来一些衣裳和拂城的特产。 到了晚间,在王露瑶的再三恳求下,王开槐带她骑上红龙,去天上飞了一圈消磨时光。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王露瑶对王开槐道:“大王喊你进了宫,好像从未召见过啊。” 王开槐说:“我本来就没什么用处,顶多也就是带着他飞一飞。” 王露瑶说:“这却没个卵意思的,把你喊来又不用你,完全是浪费了。” 王开槐说:“你懂个啥?大王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我。” 这段时间,王开槐跟宫里的一些侍卫也混熟了。 在与侍卫们的交谈中,王开槐得知马魁的大马政权日益巩固,兵强马壮。 叉叉王派遣了两拨大军前往棉城,与大马军交战,结果都以惨败收场。 叉叉王十分震怒,将两个带兵的主将都免了军职。 这天,一个护卫跑到阁楼前面,敲响了房门。 王开槐打开门,“兄弟何事?” 护卫说:“布兄弟,大王要在养肝殿召见你。” “嗯,我跟你去吧。”王开槐跟王露瑶说了一声,就跟护卫走了。 到了养肝殿,王开槐见叉叉王正在宫女的伺候下吃水果。 叉叉王说:“布爱卿,在宫里头住得还习惯吧?” 王开槐说:“回大王的话,宫里的住宿和饮食条件十分好,我们住得很开心。” “那条红龙怎么样了?” “老样子,不吃不喝,有时候也闭眼打盹。” “嘿嘿嘿……它倒也过得惬意。” “大王,您是想骑龙飞一飞吗?” “不是的。”叉叉王坐起身子,喊退宫女,对王开槐道:“近段时间,大军在前线陆续吃了败仗。” “哦。” 叉叉王起身走动,边说:“我就不明白了,官军训练有素,怎么遇上那些乌合之众的反贼,却不能够克敌制胜呢?” 王开槐说:“小人于兵家之事乃门外之汉,不好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