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黑夜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既像在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凌寒寒这一瞬间心脏都骤停,还以为这个女人看出来他是个假冒伪劣的小草,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把他严刑逼供?甚至还可能把他当做妖怪一样一把火烧?
但是谢清萋似乎只是这么一问,后面就再也有说话,反而将他抱在身边,严格来说,是将装着他的花盆抱在身边。
谢清萋侧躺着身体,将凌寒寒抱在怀里,同时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这凌寒寒细细的茎秆。
滑滑的,凉凉的,仔细感受的话,还能摸到茎上透柔软的绒毛。
如果在阳光下的话,这个绒毛应该会蒙上淡淡的一层光泽吧。
等天天气放晴,她可以试试。
这样想着,谢清萋第一次陷入沉睡。
但是她的指腹却始终都有离开那株小小的嫩草。
要是此刻凌寒寒有人形,他的脸上肯定布满羞涩和恼怒,一双圆圆的杏眼布满水。
这个登、登徒女!竟、竟敢这样轻薄他!她怎么可以、可以不经过他的同就这样将他摸个遍,这样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凌寒寒感觉热气都上脑,耳垂红得滴血。
他用尽全身力气,让自的根系稍稍偏离的半分,最终让自的绒毛和谢清萋的皮肤相距零零零零一毫米时,才狠狠松一气,他终于将自从这个登徒女的“淫爪”中解救出来。
下一刻,谢清萋的手指微动。
感觉灼热的温度遍布自背部,烫得他发慌的凌寒寒:……
救、救命,完。
关系!
他还能弯腰!
凌寒寒鼓起勇气,愣是让自的茎杆向前弯三十度!
但是它的动作似乎惊扰到女人。
黑夜中,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睁开。
谢清萋迅速拿起身边的刀,翻身起来,一脸警惕观察下周围的情况。
一片寂静,并有谢清萋想象的人影,她轻轻皱下眉头,低头看着无知无觉的小嫩草,沉吟一下后,将原本靠外的花盆挪到里面——这样比较安全。
经过这么一遭后,谢清萋也不打算睡觉。
就这么一边轻触凌寒寒仅有两瓣的叶子,一边听着暴雨吹打和寒风呼啸的声音,静静等着天亮的到来。
而这一晚上,凌寒寒从最初的抗拒,到后面害怕被女人发的恐惧,到最后被摸到麻木,只觉得自全身上下都不是自的,仅仅用几个小时。
他羞耻得眼泪直掉,但是他又不能言,又不能说一株草还有贞洁的说法,只能含恨吞下这个苦果。
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道、道歉!
单纯怎么经历过黑暗的凌寒寒根本想不到什么凶狠的惩罚方式。
哭唧唧想象着日后女人忏悔道歉的场景,凌寒寒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黑夜逐渐加深,最后凌寒寒双眼一闭——
就这么眼角含泪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