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道,“虽然发生得很快,转眼就没了,但好巧不巧,还是被我逮着了!” 周围的客人议论纷纷,在见过这段影像后,他们逐渐开始相信男人的说辞。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污染物!” “太可怕了,他们把它杀掉了吗?” “肯定的吧,钱老板向来怕死,要是事情没解决,估计他晚上都要睡不着……不过城主被他那里的污染物吃掉,接下来少不了会有冲突。” “他们冲突他们的,和我们这些普通群众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华源阁的武器货架什么时候能上新,多备着点总是好事。” “你还指望华源阁?店大欺客,早就没了最开始做生意的真诚态度,我可以给你再推荐一家良心的……” 眼见着话题逐渐转向别处,男人不满地拍了拍桌,嚷道:“我还没说完呢!” 周围的酒客顿时停下议论,目光全都投向了他。 男人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是受用,又灌了一口酒,这才缓缓开口:“你们知不知道,那只污染物不仅吃了城主,还吃了其他人?” 众人皆是一惊。 男人语气幽深:“角斗场的好几十个员工,包括一些偶然路过的无辜客人,全都跟着城主一起,被那条彩色的舌头卷进了血盆大口里,尸骨无存……” “不是这样的。” 突然之间, ◚(格格党文+学)_◚, 反驳道:“他没有吃人。” 男人话音一顿,望向声音来处,眉心皱成了川字,显然很不高兴。 “小子,你难道想说我在骗人?哗众取宠,随便编了个故事,好吸引大家的注意?” 阿冻颤了颤,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扣这么大的帽子:“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那是什么意思?” 阿冻抿了抿唇,鼓足勇气说:“我只是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呢,那个污染物或许不过是想要带走他的朋友,并没打算要吃掉谁……” 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而同一时间,其他酒客的神色也大多有些怪异,像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说辞,感到既滑稽又无理,也渐渐哄笑起来。 阿冻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顿时就扁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望着桌面拥挤堆放的空酒瓶,情绪再一次陷入低谷。 过去几个月里累积下来的苦闷、委屈和各种压抑,自从离开零号污染区以后,便在他内心看不见的阴暗角落慢慢积累,直到此刻终于借由契机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阿冻有些悲观地想,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走出来了。 店小二还在边上等着,他对客人们的谈话兴趣不大,更关心自己能不能再多拿到几笔提成:“请问客人需要庆云台吗?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瓶七折优惠哦!” 阿冻看向麦二。 麦二总觉得青年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再联系刚才那一番有些可笑的话语,他以为猜到了原因,心底浮现几分同情与怜惜。 阿冻大概是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吧? 即将变成污染物的朋友,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将他送到安全区域,却被其他不知情的人员射杀…… 麦二越脑补越唏嘘不已,看向阿冻的目光也发生了些变化,不再坚持制止对方,而是问道:“你确定自己还能喝?” 阿冻沮丧点头,大有不醉无归的架势。 麦二:“那就来瓶。” 店小二:“好勒!” 瓶庆云台没两分钟便上桌了,店小二把其余的空瓶清走,对他们说:“请慢用。” 阿冻抓起其中一瓶,正要开盖时,却被唐意伸手按住了。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他还记得在阿尔多基地莱顿酒馆发生的事情。 阿冻闷闷道:“可是我很不开心。” 唐意沉默一瞬,问:“真的很不开心?” 阿冻低低嗯了一声。 唐意垂眸打量了他几眼,突然说道:“那你应该也没心情去吃东西?” 阿冻摇头:“不想吃。” 唐意:“据我所知,地狱城有一条最繁华的商业街,小吃品类多如繁星,如果每家店铺都停下来尝一尝,最少要花上天时间。” 阿冻:“……” 怎么回事,心脏好像跳得有些快? 唐意:“地狱城还有一家十分出名的酒楼,汇聚了天南海北的菜色,糖醋里脊,脆皮烧鸡,水煮鱼,红烧肉……诸如此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