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信于人是种愚蠢。总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必要骗人吧,可谁敢保证不会呢。难怪提及她们不止见面四回,原来等这儿计算自己。趁着自己遗忘不知情,不,或者是在挖陷阱,骗人上钩也未知呀。 头疼啊。 “我素日乐善好施,女郎你不用报答我。” 心思百转千回,太璞样装糊涂,赶紧调换主客方位置,傻呵呵了两声。 妙女子神态自若,“不管承认与否,契约确实存在。” 声音太过无情无绪,不含丝毫怜悯,辨认不出重要不重要,只是重复一桩无法更改的事实。这种态度,加深了可信度,令人心中怦怦地乱跳。 太璞唇角微抿,问道:“什么样的契约?” 妙女子负手而立,“比起劝你履约,我更希望你自己回想起一切。” 她们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带闪电,都很平静。其实太璞有点想骂骂咧咧的冲动,为什么一定要弄得那么复杂,真的好烦。 穿越这桩事,本就有点玄学在身上,而妙女子的存在,格外是玄学中的玄学。 哪里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分明是痛苦之门、郁闷之门。该死的穿越,没有所谓的穿越,自己会按照人生目标,努力成为一名历史学者,而不是什么哲学家、药剂师,以及寺庙里的解签先生。 “既然不着急,那我缓缓再来吧。” 太璞谦恭有礼,明白自己逃不掉,索性多嘴几句,“当真我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开始履行约定?敢问女郎,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妙女子笑了,“我在玩一个游戏呀。” 声音温柔而婉转,似乎天真无邪,一丝甜美却含淡淡妩媚之色。 她艳若玫瑰,姿貌近似一朵金盏菊。净淡的日光,混合碧蓝色海水的咸味,仿佛为其披上一袭极明极薄的轻纱,幽幽浮现了荼靡外烟丝醉软之美。 不知为何,思绪恍惚一阵。 太璞觉得自己也曾如此美丽过。 “除非时光倒流,否则落子无悔。小嘉儿,我的游戏是有赌注的。我不爱赌,可一切都太无聊了,无聊到我愿意去赌。而你,得我助益,取得非凡成就,早已无法置身事外。” 妙女子深沉地凝望着,“脚踏实地,唯行走一途。希望你能令自己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