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是选择更“优雅”的割腕,而是在脖子上割了一刀。
猩红鲜血喷洒开来,打湿了床单和墙壁,她趁着仆人不在的时候割掉了自己的咽喉。
刘年年很久没做这个噩梦了,她踉踉跄跄走向母亲的床边,小心翼翼叫了一声妈妈。
没有人回复她,于是她握住了母亲的手,已经有些冰冷僵硬,刘年年依然握住,她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
她用脸颊贴近母亲的手心,感觉母亲的鲜血在自己脸上糊成了一片。
妈妈。
后来有人涌进来,他们带走了母亲的尸体,对外宣称她因病去世。
除了刘年年以外,没有人在乎她的本名叫刘瑜,包括哥哥在内,他们只是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葬礼,还有华贵的陪葬品。
明明都已经可以把意识体上传到云端了,他们却假模假样地给了她最好的葬礼。
唯有刘年年记得她,除了对母亲的怀念,更是因为刘瑜的未来即是她的未来。
刘年年握住妈妈的手,感觉脑子很疼,她想立即把脑子挖出来,吟唱声不止,她没有感觉到愤怒,只感觉到痛苦,痛苦无法阻止,像是鱼卵一样在她脑子里游动。
她想打开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