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前往上党,隐蔽在山谷中。 雨断断续续下了五天,来自关中的两万刑徒全部进入上党。由于弓箭受潮,弓箭兵全都转为长矛兵。 来自上郡两万刑徒被控制于山后的谷地,随时支援上党和长平。北地的二万刑徒则进入高都,与来自南郡的刑徒汇合。高都有白起的亲营,亲营的公乘暂时指挥这四万军队。等道路修通后,司马靳带着从南都征发的民工返回高都,同时接收高都军队的指挥权。 同样是这五天,咸阳剑士二万人也到达了安邑,完全接管了安邑四周的警卫工作。 这一天,天空终于放晴。秋雨过后的,天气略有凉意。双方似乎都对这些天因为下雨未能尽兴厮杀感到不满,天一晴各部就派出了出击部队。由于弓弦暂时还是不能用,这一天就是简单的冲击和白刃格斗。 没有了弓箭支持,白刃格斗也显得单薄无力,虽然有不少人被击伤,但都不很重。但器械的损失十分严重,损失最大的就是盾牌。在反复的撞击下,许多盾牌裂成两片,无法继续使用。 交战双方都始料未及:过去从来没有在战场上出现大面积盾牌碎裂的事,偶尔个别的碎裂其实并不影响作战。也是,过去哪有一场仗打大半年的? 赵括认为这一变化于己方有利:如果双方一比一地损失盾牌,最终赵军可以凭借盾牌总数的优势,压倒秦军。所以,第二天他下令加强撞击的力度,力争多撞碎几面盾牌。他让后军将盾牌全都集中到前面,供前线作战使用。一天下来,总有上百面盾牌失去作用。 赵括感到郁闷,他虽然奋力作战,但好像总也找不到秦军的软肋,每天只能靠着硬碰硬和对方拼消耗。他决定加强在南面的兵力,力争在那里打开局面。但是南面实在过于狭小,大军无法集中使用。最大限度也就使用两个军。 赵括想到了一个办法,将每次出击的三阵九个营,扩展到四阵十二个营。通过增加三个营的正兵,加强正面压力。 赵军摆出十二个营立即被秦军发现,秦军谨慎地停止了进攻,等待赵军前来。 这一天的战斗由赵军首先发起进攻。经过半天较量,秦军九个营与赵军十二个营杀得不相上下。赵括见四阵还不能得手,再次下令奇兵出击。那些只受过较少训练,战斗力稍弱的戟兵一拥而出,干扰秦军的列阵。 但这一次,赵军奇兵杀出后,秦军营中也响起鼓声,另一公乘的五千人出营。前一公乘五千人再抵抗两三阵后,即向后退去。而列好阵型的公乘率军整齐地压上。赵军立刻慌了神。正兵虽然加快了列阵的速度,但阵型难得严整,一触即溃。而那些奇兵在阵型严整的正兵面前更是不堪一击!他们的击刺都被盾牌挡住,而从盾牌中间伸出来的长矛则将他们一一挑翻。不多久,赵军不顾鼓声的催促,往后就跑,进攻变成了大崩溃。 赵括无奈,只得再派出五千正兵出城布阵,同时将督战队列于门楼前,凡进入门楼者即斩。各门连斩数人,终于制止了后退的势头,溃兵们开始在城前列阵。 仓促出城的赵军抢先出击,停止了秦军的追击,给了赵军溃兵整队的机会。但这支赵军是临时派出来的,准备不足,很快就被打散。但已经整好队的赵军迅速补上来,与秦军作战。以二击一,勉强与秦军打个平手。 就在南面打得难舍难分时,最北边丹朱岭上的守将派军使来报,山后出现秦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