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也。” 郑安平安慰道:“汝若不为,吾当亲为。汝之所作,正为吾也,非为他者。”五旺神色稍霁。 郑安平复问道:“积石略尽否?” 五旺道:“从墙边至河边,积石略尽。” 郑安平道:“从墙边至河边,约积几步?” 五旺用脚踏了踏,道:“大约百步。” 郑安平道:“大道居中而破,两侧但二三十步,不足为田。有司之言是也。” 五旺很委屈地问道:“城南既非郑父之田亩,其亩的在何处,吾当力为之!不容缓也。” 郑安平道:“昨日曹先生至,今则随往圃田,明日管邑大祭,均非其时。或当管祭之后,乃得议之。” 五旺道:“明日犹不可乎?” 郑安平道:“不可。汝可安歇蓄力,但得其亩,必尽力之。”五旺只得应喏。 次日,城主打开了一座长久关闭的院落,城主介绍,这里的正堂供奉的就是所谓管祖,旁边配祠的是管仲。时候未到,正堂并未开启,两座神座不知何貌。 院落大门打开后,城主的两个儿子抬来一只大鼎,放在正堂的阶下——这座正堂竟然是三级台阶的规格。而阶前,是石子铺就的甬道。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座院落不凡的级别。 在长老的指挥下,几名青年人各执耒耜,在鼎前挖掘出一块与鼎大小相似的方坑。 一只鸡笼关着一只鸡,也被抬到坑前。 和社祭不同,各家的祭品并未摆放在院落中。 午时,诸多长老和各家家长来到城主府,家长手中捧着自己家供奉的祭品,放在城主府的堂前。年长日久,大家的祭品也都相差不多。见郑安平等,也都恭敬地行礼。城主道:“今日祭祖,大夫助祭粟五升。”一众人等尽皆称颂。城主也将自己的祭品摆出来,顺便将郑安平等的五升粟用一簋盛得满满的,指与郑安平看。 院落中各家各户开始聚集,这一次,大家十分肃穆,不似社祭时欢乐、洒脱。每人手中都执着一根细长、干枯的柴禾。 正午,城楼上一声鼓响,本来就肃穆的院落中更加安静,各人自觉地在甬道两旁排列整齐。 在长老们的率领下,城主和各家家长捧着祭品从步入甬道,郑安平等跟在最后面。盛粟的簋不是由郑安平,而是由曹包捧着。五人身着士子服饰,在一群短褐长衫的人中间,显得尤其醒目。 到甬道尽头,长老齐齐跪下,各家长依次跪下,郑安平等也在后排跪下。叩拜之后,长老一声大叫:“大夫观礼!”除曹包外,郑安平等四人起身,越过众人,直上台阶,立于阶前。 阶前的长老又叫道:”请神祖!“四名长老齐齐上阶,执钥匙打开门锁,推开大门,一股陈腐之气迎面扑来。四名长老就势立于大门两边。 阶下的长老再叫:“大夫助祭!”曹包站起来,捧着簋,来到前面,与长老们一起进入大门。 大门内一张大案,上面竖直放置着一块两尺来高的石头。石头表面十分光滑,明显是一块河卵石。由于光线昏暗,看不出什么材质。东侧一张几案,也摆放着一块表面光滑的河卵石。案下两个筐,用布盖着。 曹包见了这一布局,感觉十分奇怪:这是要向这两块石头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