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秣不齐,首在坚城而垦荒。” 犬兄道:“区区百户,而为五十里之治,焉得如意。首在募民。” 小四道:“管邑诸事不备,岂但一事!” 众人听了小四之言,都笑了。 曹包道:“诸公之言皆善,而右伙之言犹中鹄的。诸事不备,其所赖于诸公也。而臣所为者,愿与管邑添一车行!” 众人皆睁大的眼睛,问道:“车行?” 曹包道:“荥阳车行随军征战华阳,屡建功勋。且华阳城外,有四车行,各有功劳。君上以为,管邑之盛也,车行其行乎?诸公皆无车乘,行走不便。若有车行,但与钱即可佣车,岂不便宜!臣于草莽之中,伏于车行,得遇唐叔等,皆豪杰也。诸公建驿,臣建车行,消息四达,财货流通。一官一民,各得其所,实乃两全!” 郑安平等对曹包的出身其实并不知情,现在才知道,曹包是车夫出身。想来觉得好笑,自己四人是驿卒出身,当了官第一想到的是设驿站;曹包是车夫出身,当了官第一想到的是建车行。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郑安平道:“管丞所言,必将不虚。车行之立也,全赖管丞。所需工料,愿管丞细细开列,一并上计。俾春后得建也。” 曹包道:“诸公驿舍,自当上计。臣之车行,其实私商,不出公帑,不必上计。愿管令划行一地,令其建造即可。一应所需,皆由车行自应。其所维持,皆出营利,亦不必经官。” 四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修建车行不需自己掏钱,建好了要用才掏钱,不用也不用管。满口答应下来。 大家发现自从曹包到了以后,事情好像有了头绪,不似以前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碰,找不到方向;而是能够很快得到决策,并进入行动环节。这种不自觉的感觉让大家感到振奋,好像有了主心骨。 然后议论的话题转向小四。郑安平道:“右伙于大梁城一酒肆之女有旧,欲纳之。自轻自贱,而不敢言。丞其有所教之!” 曹包嗤地笑了,道:“右伙,士也。酒肆,细商也。门不当,户不对,其婚难成。纳之为妾可也。” 小四道:“吾与其女,相识久矣。年渐长而生情,各自回避。心常惴揣。惟恐为人所先。非敢以高门而自大也,非敢以小户而轻之也。” 曹包道:“兄既有意,弟愿为之。兄可告以其状,弟请人为媒,必为所动。兄其纳之!” 小四道:“其酒肆即立夷门外。其父肥胖,人称豚二。幼时,吾与侯兄出入其肆,其女尚幼。忽忽十年,其女长成,竟生情愫。” 曹包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展转反侧。此兄之谓也。既有其人,可央媒氏。” 城主道:“如大夫求城中诸女,微庶自当作媒。若求大梁中人,非微庶所能也。” 郑安平道:“左伙犬兄,家居圃田,或于城中求得佳人,城主其留意之!” 城主道:“是有何难。待字闺中中,虽不多,亦有十余。大夫其有中意者,即告之,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