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道:“好武艺!” “韩国甲士围上来,手持铁弩,引而不发!” 小孩道:“怎么好?” “聂政心知难出,乃用剑划破自己的脸,挖出自己的眼,割下自己的鼻和耳,再刺进肚子,用力一拉,肠子流出!” 小孩道:“好可怖!” “聂政这么做,一是为了不为甲士生俘,二是为了不被认出,连累他人……” 小孩道:“好心思!” “韩王悬赏寻找识认者。聂政之姊聂荣赶往韩都,认出聂政,遂大呼道:此轵深井里聂政也!大呼三声而亡!” 小孩未再出声。静默良久,帐中才现出一声低缓的金声,袅袅不绝! 女人见信陵君仍微闭双目,俯首道:“公子以为如何?” 信陵君睁开双眼,以手拍膝道:“善,甚善!却不知师从何人!” 女人道:“有什么师从,不过自小听人讲,心里竟会了!” “哦――,从小听何人讲?” “嘻嘻……”女人又一次笑出声来,“城中市井,哪里不得几个说古道今的!公子怕是住得憋闷了,寻小奴开心!” “这城中有吗?” “前几天还来过。大军开过后,就多走了,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就这城中便有?那大梁城中呢?” “自然是有的!难道公子不知!” “不……不。你说古甚得我心,敢请到府中!” 女人显然吃了一惊:“不……不敢侍奉贵人,但得斗粟足矣!” 信陵君伸手制止她:“大军将至,我要去大帐了。烦请继续看护郑公子,我绝不负卿!”言毕深施一礼。 女人连忙闪避一旁,连称不敢。 信陵君站起,躬身告辞。女人俯首回礼,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