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叶浓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厉南亭被打的偏了脸。
他的眼睛迅速红了,抵了抵被打的脸颊,死死的盯着叶浓:“你为了这个男人,打我?”
叶浓没想过会对厉南亭动手。
她这么多年,她都没舍得碰他一下,可刚才那一耳光——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厉南亭猛然爆发,“叶浓,你他么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
叶浓听到这话,眼下闪过几分暗泽,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怅然。
“厉南亭。”
她目光冷淡,没有以前近乎痴迷的爱意。
“我十八岁遇到你,知道我现在二十八岁,整整十年。我跟在你身后,我为了你,放弃家人,我为了你甘心推掉无数角色,我只想得到你的一个眼神,你都没成全我。”
“整整十年,我真的累了。”
她有些无力,厉南亭这几年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可是,她不想再继续了。
厉南亭眼神有些慌,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成功了,你成功了,我喜欢你,喜欢你,你别这样,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结婚,孩子,家庭,事业,我都可以给你。”
他们有过
一段婚姻,但很遗憾,没能善终。
叶浓白着脸:“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她摇头:“厉南亭,我喜欢你整整十年,我真的很累,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演戏,过下半生,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她偏头,眼泪夺眶而出:“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你嘴上说着挂念我,身边从来没缺过人,你可能只是因为我不粘着你了,所以你胜负欲——”
“那些人我一个没碰,我只是想让你吃醋嫉妒。”
厉南亭哑声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厉南亭要是知道他有一天会这么喜欢叶浓,十年前,他就该毫不犹豫在她身上落下印记,让她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叶城见状,护住了叶浓:“我送你回去。”
叶浓点头,跟着离开。
厉南亭站在原地,浑身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不敢动弹,偏偏眼圈却红到极点。
叶浓和叶城离开之后,薄擎洲才走过去:“早让你醒悟了,现在才想挽回,晚了。”
厉南亭转身离开,背影孤寂。
南乔抿唇:“老公,你要不去看看吧?”
薄擎洲摇头,握住她的手:“你该睡觉了,我陪你回去。
”
“那厉南亭——”
“死不了,我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找他。”
两人一路回家,路上薄擎洲简单把两人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浓对厉南亭一见钟情,大学毕业之后,在事业巅峰嫁给他,隐婚三年。
三年里,她和厉南亭是合作关系,也是夫妻。
叶浓挖空心思想要对厉南亭好,但厉南亭本就是花花·公子,对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坚持了三年,叶浓和他离婚。
闹到现在,纠缠了足足十年,叶浓一腔真心都被耗光了,厉南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喜欢叶浓。
“这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薄擎洲嗤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不像我,一直爱我老婆,从来不遮掩。”
南乔面色微微泛红:“闭嘴。”
回到越园,南乔哄着小慕睡觉,薄擎洲则是去了厉南亭所在的酒吧。
到了包厢里,厉南亭已经趴在沙发上了,身边坐着的薄易一脸生无可恋。
“哥,你可算来了,这男人有毒,刚才喝了那么多酒,还打我——”薄易指着脸上的淤青,都快哭出来了。
薄擎洲一把将厉南亭薅起来,扔在地上,踢了踢:“还活着吗?”
厉南亭闷哼一声
,眉心紧蹙。
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看来是真难受了。
薄擎洲瞥了厉南亭一眼:“喜欢就去追,别老在这儿喝酒,喝这么多酒,有用?”
厉南亭爬起来,靠在墙上:“你当我没追?”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卑微过。
薄擎洲叹了一声:“你要是真想和好,你得放低点,别整的好像是在施舍一般,你得把她和你摆在同一水平。”
“她嫁给你三年,你对她冷漠忽视,得亏她是叶浓,但凡换个人,早就把你踹了。”
薄擎洲觉得厉南亭这是活该,年轻的时候作孽,现在该偿还了。
厉南亭闭着眼。
“照我说,叶浓不是想和你结婚吗,那就用婚姻套住她,然后慢慢发展。”薄易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也没套住人。”薄擎洲冷淡扎心。
厉南亭:卒!
厉南亭喝的酩酊大醉,薄擎洲将他送回去,回到越园,一身酒气。
南乔已经睡下了。
他洗了澡,上床。
南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回来了。”
“嗯。”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睡觉。”
南乔闷闷的点头,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