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声音传来,那边迟迟没人接电话。
南乔蹙眉。
一连拨了几个,都没人接听。
轰隆一声。
巨雷袭来,原本的好天气瞬间被乌云替代。
南乔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下意识觉得不妙。
她眼眸微动,随即推开了书房的门:“牧野,我想出去一趟。”
牧野手里拿着文件,“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我有数,我想出去。”
南乔目光坚定,牧野也没多想,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去哪儿,我送你去。”
南乔摇头:“不,你不能去。”
“?”
牧野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南乔要拒绝自己。
南乔握紧了拳头,她是北荒的事情,薄擎洲并不知道。
当年她抢走了宗门的货物,因为这件事,宗门一直没放弃追捕她。
现在牧野若是和她一起出现,按照阿洲的本事,一定能查出些什么。
她不能冒险。
牧野看她坚持,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安排人送你。”
南乔松了一口气:“牧野,谢谢,等我忙完,我会尽快回来的。”
牧野点头,随即找来了心腹,将南乔送走。
“南小姐,回南家吗?”
心腹低声问候。
南乔摇头:“暂时不,稍等——”
她不知道薄擎洲在哪儿,她拿出手机,再次给薄擎洲打电话,那边迟迟没人接听。
她挂断,随即打给了薄阮。
在即将挂断那一刻,那边接了起来:“喂?”
“薄阮,是我,阿洲人呢?”
……
南乔失踪了整整一周,薄擎洲
将整个榕城都翻遍了,却没找到人。
他此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夜家三兄弟也束手无策。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南乔却迟迟没有出现。
眼看着天色黑下来了,薄擎洲起身,“去港口。”
他找了能找的所有地方,或许突破口还是在薄凝然身上。
薄易看他走路有些虚浮。
“哥,你要不还是休息一下?”
薄擎洲摇头:“不必。”
他现在闭上眼睛都是漫天的黑浪,裹胁着寒意,他甚至能听到南乔的声音。
没有找到她,他一刻都不想闭眼。
薄阮也想跟着一起。
被薄易拦住了:“你在家里照顾好奶奶就行。”
薄阮咬牙:“知道了。”
兄弟俩离开薄园,抵达港口,雨幕正酣。
薄易撑伞,薄擎洲走在前面。
男人几天不眠不休,此刻浑身都是狼狈,一双漆黑的眸底布满了红血丝,胡茬遍布,看上去格外渗人。
薄凝然看到薄擎洲来了,目光骤亮,压着嗓子:“大哥,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海水不断上升,已经淹没到脖子下方了。
再来一天,她真的会死。
被失望笼罩的时候,薄凝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她低估了南乔在薄擎洲心里的地位,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薄擎洲目色幽深,薄唇翕动:“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薄凝然浑身都是伤:“我真的只是把她弄到了船上,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
她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薄易站在一旁,蹙眉:“你知不知道,我们找遍了整个榕城,所有出海的船都查过了,没查到一点下落。”
“凝然,如果小嫂子真的出事,别说是你,就连二叔一家都别想好过,你这次真的错了。”
薄凝然满脸都是眼泪:“二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恨她了,南乔逼得我退出舞蹈圈,让我没脸再混下去,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薄凝然前半生都被人捧着,可遇到了南乔,一而再再而三被打脸,这一次更是因为舞蹈比赛颜面扫地!
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看着南乔步步攀升?
身后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是薄闫凯一家到了。
薄凝然看到父母来了,哭得梨花带雨:“爸爸,妈妈,救我,救我——”
薄闫凯看到一向疼爱的女儿被这样对待,恶狠狠地等着薄擎洲,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恨意。
“阿洲,凝然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她吧。”
“是啊,阿洲,二婶替她向你道歉,凝然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求救声不断响起,薄擎洲站在原地。
雨越下越大,海水不断攀升,薄凝然眼看着要被彻底淹没了。
薄凝然剧烈地挣扎,脸色发白,哭出声来。
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薄擎洲是真的要杀了她!
薄闫凯红了眼,死死地瞪着薄擎洲,还想出手。
却不想祁九带着一群黑衣人赶到,将薄闫凯一家按得严严实实的。
“薄擎洲,那是薄家的孩子,你这是犯法的——”
薄闫凯几乎疯了,红着脸,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