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沉声道,他低头,盯着南乔,“小乖,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误导了。”
如果时惜音真的喜欢时正延,那么这一切,都可能是她设计好的。
南天谕可能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而最终的目的,就是给时正延捐肾,以及彻底逃离时家。
南乔也意识到了这些事情,环住了他的腰:“阿洲,别说了,我想好好冷静一下。”
薄擎洲立刻闭嘴,合上画册,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肢,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
“没事的,我在。”
南乔窝在他怀里,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松香气息,眼角微微泛红。
许久之后,南乔才恢复了冷静,深吸一口气。
“阿洲,这件事不要张扬,我需要再好好查查。”
在查清楚之前,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薄擎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眸幽深:“我知道的。”
薄易看着南乔走进去,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这是敲门呢,还是敲门呢?
正打算敲门的时候,咔哒一声。
房门打开了。
南乔站在门内,手里抓着一本画册:“你进去吧,阿洲在等你。”
薄易点头。
南乔回到自
己的房间,将画册锁了起来,末了联系了墨风。
“帮我查一个人,时正延,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南乔摩挲着手机,眼神闪烁。
乔叔在老宅呆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到他们两人接触。
但是那本画册里,多达数百张时正延的画像,要么是时惜音一直都在偷偷观察时正延,要么他们私下有接触。
看来,她改天还需要去找时正延一趟。
有些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时家老宅。
乔叔一路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老爷子,南小姐方才来过了。”
老爷子沉沉的嗯了一声。
“拿走了惜音小姐的一本画册。”乔叔温声道。
老爷子抬了抬眸,“下周的晚宴,安排好了吗?”
下周,是老爷子八十大寿。
按照规矩,是要大操大办的,老爷子这次也有心大办宴席。
“已经安排妥当了。”
乔叔低声汇报:“四九城的青年才俊都邀请过来了,到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时老爷子颔首:“嗯,我知道了。”
乔叔离开,关上门,这才下楼,继续忙起了宴席的事情。
……
时正延病情再度恶化,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
,短短二十四小时,医院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
冯蕊受了责罚,还不能下床。
丈夫又进了重症监护室,哭的差点晕过去。
时惜玉看着大哥难受,也有些按捺不住:“大嫂,你别哭了,有这哭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治好大哥。”
“惜玉,你大哥现在危在旦夕,我上哪儿去找人来救他?”
冯蕊做事过分,但对时正延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丈夫入院,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了,说不出来的憔悴。
“大嫂看,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还能帮上忙。”
“谁,惜玉,你说,谁能救你大哥,你快说,我这就去请,我就算是下跪,也得给你大哥请过来!”
冯蕊一把攥住了时惜玉的手,双眼充斥着急切。
时惜玉看着她的脸,犹豫半晌,极其不情愿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南乔。”
“南乔?”
冯蕊手一松,显然没想到时惜玉会说出这个名字,南乔还会医术?
“是,南乔,她是出了名的医学天才,如今考入了榕华学院,不但对脑外科了解很多,还学得一手好中医,若是她愿意出手,大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时惜玉也是真担心时正延。
时
正延是她唯一的哥哥,这些年,兄妹感情不错。
冯蕊闻言,擦了擦眼泪:“好,我这就去找南乔,我去求她。”
冯蕊还不能行走,找佣人将她报上了轮椅,一路抵达薄擎洲等人下榻的酒店。
……
翌日早晨。
南乔早早起床,下楼打包了早餐,敲开了薄擎洲的房门:“一起吃饭吗?”
薄擎洲昨晚熬夜到凌晨,看到她来了,退开半分。
“进来吧。”
南乔走进去,将吃的放在了餐桌上,一一拆开。
薄擎洲关上房门,走到南乔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鼻尖都是属于她的味道。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昨晚睡得早,想着你晚上可能熬夜,给你送过来。”
事实上,南乔昨晚睡得很晚。
薄擎洲低低的嗯了一声,大手摩挲着她的腰侧:“你先吃,我去洗漱一下。”
他松开手,走进了浴室。
南乔打开吃的,坐下,她买的不算很多。
中西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