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喝落下,秦嘉裕一抬眸,对上一双裹挟着寒意的眸子,强势的压迫气息侵袭而来,让他腿下直发软,拉着南琪就跑。
他忘了,他刚才砸了薄擎洲的场子,他不怕南乔,但是他得罪不起薄擎洲!
跑出店外,秦嘉裕还觉得有些后怕。
“该死,南乔怎么会和薄爷扯上关系?”
他想不通,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南琪被虐了一场,心里就像是被浸泡在醋里一般,酸的要命。
这南乔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薄爷帮她说话?
而且薄爷喜欢的难道不是姐姐吗?怎么会和南乔在一起?难道是南乔不要脸,倒贴?
想到这儿,南琪脸色更差了。
如果南乔真的和薄爷勾搭上了,那她以后不就会被南乔踩得死死地?
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
餐厅内。
薄擎洲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南乔身上:“这就是你以前看上的男人?”
不能文不能武,年纪轻轻的,眼睛还瞎了。
这样的男人,她是怎么看上的?
“……”
她哪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看上秦嘉裕的?
面对薄擎洲的质问,南乔嘴角轻扯,没什么温度。
“薄爷,人都有眼神不好的时候,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
“以后擦擦眼睛,别老从垃圾桶里找对象。
”薄擎洲一如既往地毒舌。
南乔点头。
秦嘉裕确实挺垃圾的,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荣斯的病历你看了吗?”
薄擎洲见她不做声,还以为自己说错话,让她不开心了,转移了话题。
“看过了。”
“如何?”
“七成把握。”
南乔一直很好奇,按照荣家当时的条件,若是荣斯生病了,就算父母不在家,佣人也会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薄爷,我能问您一件事儿吗?”
“您?”
薄擎洲咬牙,他很老?要用您这个尊称?
“我我我……我这是尊称。”南乔连忙改口。
薄擎洲见她一脸无辜,甚至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心里莫名涌出了一股不悦。
“你在怕我?”
“……”
整个榕城,有谁不怕薄擎洲?
南乔出了名的有眼力见儿,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薄擎洲幽幽的看着她,南乔眼眸一转,吩咐服务员重新上菜,片刻之后,饭菜上桌。
“薄爷,上菜了,先吃饭吧,您觉得呢?”
服务员上菜之后,看向了刚刚开封的红酒:“薄爷,需要我帮您醒酒吗?”
“不用了,我来。”
南乔拿过红酒,笑意盈盈:“我会醒酒,不麻烦你了。”
服务员自然不会多嘴,赶紧消失
。
南乔拿过红酒,用酒刀将酒瓶上的酒帽划开,撕下来,随即在醒酒器中倒入少许红酒,随即拿过醒酒器摇晃,直到醒酒器被全部润湿。
南乔醒酒的时候,薄擎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没想到,她醒酒的动作还挺专业的。
“以前学过?”
南乔被他看得背脊发凉,她拿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顿,之前她有幸学过红酒的相关知识,好久不碰红酒,还好学过的知识还没忘记。
“学过一点点。”
十分钟之后,她将一杯红酒推倒了薄擎洲面前,“薄爷,慢用。”
薄擎洲嗯了一声。
南乔见他脸色尚可,低头吃面。
吃了一口,南乔不得不感叹一句。
贵,就是不一样。
同样都是意大利面,贵的就是比便宜的好吃,而且不是一星半点。
薄擎洲端过酒杯,摇晃着,眼底闪烁着几分寒意。
“好吃?”
“很好吃,这么贵,不好吃……”
天理难容!
“刚才想问我什么事?”
“薄爷,您说荣家有钱有势,为什么荣斯会烧到脑子坏掉?”
南乔想不通。
“荣斯自小是被保姆带着的,发烧的时候保姆玩忽职守,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薄擎洲眸光一闪:“你很关心荣斯?”
之前南家还想把她嫁给荣斯……
几乎是顷刻间
,饭桌上原本缓和的气氛陡然阴郁了几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侵袭而来。
“不是关心,我只是好奇而已。”
南乔摇头,她和荣斯交集很少,哪来的关心?
他抿了一口红酒,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听到她的否认,那一股阴郁顿时消散了。
南乔没察觉到他的变化,一心只想干饭。
“薄爷,您怎么不吃?”
南乔吃到一半,看他没吃,有些好奇。
薄擎洲放下酒杯:“吃。”
热的时候不吃,等到冷了再吃?
这就是大佬的脑回路?
两人吃着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