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亚瑟这样询问,男人眼底隐隐流露出几分不耐的神色。
他在亚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眼中阴冷的光配上他身上的那道疤痕,看起来尤为恐怖。
“我说我没抓她,那肯定就是没抓,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不想着怎么把国宝给弄到手,我想这些事情做什么?”男人脸上的不耐烦神色更深了。
“我怎么知道你想这些事情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把那小保镖抓走的那会是谁?”亚瑟眼底出现了深沉的思绪,他皱着眉头。
“不过国宝你怎么还没有拿到手?不是说接应成功以后就能拿到手吗?”亚瑟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又不满的问了一句。
被戳到痛处,男人脸色微沉,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将自己的声音放轻缓些许:“谁知道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儿,本来都定好的,我们自己来根本不让他们插手,结果那群人跟发了疯一样,突然插手我们这边的事儿,要不是当天情况紧急,我们也不用把东西弄到他们手上去。”
“你要是有时间你就去找他们一趟,把东西带回来,我说话他们不听,你说话,他们总得给你留几
分颜面吧。”男人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亚瑟看,亚瑟身体弱,说话总是说一段就会停一下缓缓气,脸上也总是一副苍白的样子,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这样一副病秧子,真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上头的人那么关心。
亚瑟也只是笑,他没搭理男人说的话:“东西在她们那边,我自然会抽个时间过去的,不过在我去之前,你最好也跟他们打听一下那个小保镖是不是在他们那边。”
“大王子对那个小保镖可非同一般。”亚瑟眼里的冷光更浓,一想到之前在医院里陆擎洲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眼中的阴冷神色就愈发浓重了,恨不得下一秒就将知道在何处的陆擎洲撕碎。
“啪嗒——”楼上忽然传来轻微的细响,恰好两人没有对话的声音,于是这声音便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亚瑟跟男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性。
男人偏头朝着旁边的保镖示意,让他上去看看,保镖点点头,几个人往上走,可是下一秒一个东西便从二楼丢了下来,带着弥漫的烟雾,一时之间楼下众人眼泪被熏了出来。
尤其是亚瑟闻到催泪
瓦斯的味道,整个人都将自己弯成一只虾子,猛的咳嗽起来,脸上的泪水还不住的往下淌着。
“有埋伏,准备撤,赶紧撤!”男人放声嘶吼着,众人连忙从这里退出去,然而还没跑到车库,麻醉针就扎进了他们的身体里,跑了不过七八步的样子,就跌倒在地,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
而亚瑟因为体能不行,没能够跟着他们一起跑,暂时还被困在了房间里面,正在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男人摔在了停车场门口,仰头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原本紧闭的大门已经被人给暴力破坏掉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踩着满地的积雪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
男人眼中的视线,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恶,不知道跟他们组织上传说的那一位相比,谁要恶一些。
然而男人很快就无暇想这些了,因为他面前的陆擎洲已经半蹲下身子来,十分锋利的利刃贴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面,陆擎洲垂眼看着面前倒在地上躯体僵硬的男人,唇边溢出点点狠厉的笑:“你们抓的那个小保镖在哪?”
刚刚耳麦当中传来声音,说搜遍了别墅都没能够找到
黎湘湘的下落。
这消息让他心中的暴虐之气几乎是猛烈的增长,男人盯着他发愣,随后抖了抖自己的脖子,结结巴巴开口说着:“我们不知道,我们没对那个小保镖动手。”
男人只听陆擎洲说小保镖的事情就知道他是谁了,是e国的大王子,那个听说手上毫无败绩的大王子,他也只是从那些人的口中听说过而已,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跟这位大王子正面对上,并且还是输的如此不留余地。
他原本想着自己再怎么样也该能有一点点反抗的力度,谁知道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听到男人说这句话,陆擎洲手中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在男人睁大的眼神当中刺进他的掌心,直到跟地面钉在一起,整个手掌被穿了过去,鲜血从掌心中涌出来,浸染了一地。
男人的手牢牢的被钉在地上,他着实有一些痛的脸色苍白。
“你一句话不说就对我动手,你这叫滥用私刑!”男人看着陆擎洲眼中那个细细缕缕的阴寒,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男人可能会杀了他,他彻底的慌了神。
“你不能就这么对我这样,就算我做错了什么
,也应该让法律来严惩我,而不是你对我!”
男人说的没错,他见过很多的正义之事,那些人通通打着正义的口号将他交给法律,于是他在法律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的逃脱下来,所以他便以为这种话对陆擎洲也有用,毕竟陆擎洲可是一个大王子,这样的高位更是不容许自己的形象有一点点的差错。
但是下一秒陆擎洲就将扎进他掌心的匕首,抽了出来。
男人瞥见陆擎洲那双幽冷的眼神,泛着压抑不住的寒光,刀刃在漫天的冰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