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审讯持续时间实际上不到一个小时,然而陈淑莲却感觉自己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样。
等到绑住眼睛的绷带总算被扯开时,她才看向自己的伤口。
根本就没有刀痕,也没有滴滴嗒嗒落在地上的血迹,有的只是葡头糖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她双目猩红猛的抬头看,向已经朝着门口走出去的男人,近乎咆哮的声音响起:“陆擎洲你居然诈我?!”
陆擎洲漠然回眸,眼底的冷色叫人看不清晰:“我不过是想为我的孩子积点德大了,至于你,跟你丈夫一起生不如死去吧。”
他不想亲自动手对付陈淑莲的原因在于他想为他跟黎湘湘的孩子积一点德,祈个福,做做善事,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想试试。
直属领导在地上而紧跟而来的保镖涌入房间内,将她给拖了起来,伤口也进行了短暂的缝合治疗。
她不清楚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生不如死的日子。
陆擎洲处理完了这些事情,缓步来到黎湘湘的病房门前,他没有进去,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的
黎湘湘。
她睡着的时候倒是比之前倒在他怀里喊疼的样子要乖许多,看起来好像做了一个很甜蜜的梦,唇角都是微微上扬着的,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心情都缓和了下来,没有那么焦虑。
可是一想到发病的原因,陆擎洲唇角的笑容又压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喂给黎湘湘的药,打开倒了两颗在掌心上,药物是白色的,躺在他依旧沾有血迹的掌心上,显得有些惊悚的感觉。
他握着药片的手慢慢收紧,脑子里回响的是那些专家说出来的话,他们说这个药片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也没有来得及进行试验反馈改进,所以说这相当于是第一版,药效并不准确,很可能会有各种副作用出现。
可是当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甚至在当时庆幸自己随手将这瓶药给带了过来,如果他没带过来的话,那黎湘湘是不是就真的要在这一天跟他天人永隔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陆擎洲的脸色就冷了下去,他抬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心口传来尖锐的疼痛,叫他不适地皱起眉来。
现在的危险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他必须要尽快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干净,否则的话那些
人迟早会对黎湘湘下手的,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黎湘湘身边,总有他没照顾到的地方。
陆擎洲将掌心的药片倒进药瓶当中,又将药瓶揣回自己的口袋里,跟一旁的几个看守人员说了两句,让他们不要放人进去,医生跟护士都不行。
而与此同时周宁已经在赶往顺天府的路上,去往顺天府的必经之路上,有一辆货车从他旁边开过,他看了那辆货车椅,不是因为货车造型有问题,而是货车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古怪,在这样一条专用的通道上面,怎么会有人开着一辆拉煤的货车从这边走呢?
据他所知,这附近没有哪一条路是需要煤车从这边经过的……
周宁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他脚下的油门踩的更快了,不消十几分钟就到了顺天府的门口。
门卫将他拦了下来去问他有什么事情,周宁亮出身份来询问他之前带过来的那一群医护人员呢。
门卫摸了摸下巴,一拍脑门说道:“出去了,他们被人给接走了,要转到其他顺天府去。”
被人接走了,转到其他顺天府去,这两句话对于周宁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
在陆擎洲手下做了很长时间的一段工作,能够清楚的分辨出来到底哪里有古怪,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当他询问是哪个顺天府接手的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周宁自己查了一下,警局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核对那些人的证件信息,所以那些人拿着假证件充当顺天府的人,将犯人接走了,这些顺天府的饭桶,居然还不知道!
“你说你们吃着人民纳的税,就是这么为人民办事的吗?”周宁气得生火,眼珠子都隐隐泛红了,他手里还拿着那些文件直接砸在了咨询台上,“你们最好祈祷我能将那些人给抓回来,否则的话你们一个个也别想当警察了。”
周宁甩下一句话,带着人直接离开了顺天府。
有小警察抱怨,将周宁砸下来的资料都给捡了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拽啊,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一旁的老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你还不知道这都城谁说了算吧?”
小警察愣愣地摇头,又想想刚刚周宁的态度还是愤愤不平:“就算是一手遮天也不能这样啊……我们怎么知道不会有人这么胆子大,居然冒充其他顺天府
的人啊!”
“你还年轻,不懂这权利的好处,以后见到了他记得绕道走,这人啊,可是陆家那位阎王的兄弟。”
哪怕陆擎洲已经从陆氏集团卸任了,但是知道内情的人早就挖清楚了他的来路,毕竟hd公司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他进进出出那么多次,再加上一些招标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