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董事之一？”
黎湘湘好心给从椅子上弹起的赵慧慧解释：“对的，我的黎，是黎氏集团的黎。”
赵慧慧倒吸一口气，浑身如坠冰窟一样寒冷，她以为她只是挤兑了一个走后门的人，没想到居然是黎氏集团的董事。
“所以你确定还要污蔑我偷换招标吗？”黎湘湘笑意清浅，身子后靠，下巴微挑，眼中是傲气的散漫，“我不过是去设计部练练手，你真以为我有x的水平，有必要去设计部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
“赵慧慧，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话对黎明致来说没用，但是对脑子没那么通透的赵慧慧而言，可就有用多了，“我一个董事，自然不会害家族企业吧？”
“我、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对不起，对不起！”赵慧慧已经吓得浑身冷汗了，后背僵直着，直给她道歉。
黎氏集团的千金，那可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她的存在。
“所以是谁偷换的？”黎湘湘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洗掉了身上的脏水。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当时我就拿着招标文件去上了趟厕所，然后回去以后，就不对劲了。”
“监控上什么也没有，
根本就没显示有人动过文件。”赵慧慧半点都不敢欺瞒，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行了，剩下的你跟他们说去吧，我先忙去了。”黎湘湘敲了敲桌面，将放着的摄像头露了出来，起身往外走，路过赵慧慧身边时，心情颇好地弯腰说了一句，“天道好轮回咯。”
赵慧慧瘫坐在椅子上，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了。
当老油条这么久，终究还是栽了。
黎湘湘一回办公室，捧着小茶杯的白丽便蹭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开口：“湘湘，我看到赵慧慧刚刚被总裁办的人叫出去了，你说是因为啥事儿啊？”
“她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叫她也没反应，都不跟我们吵吵了。”
黎湘湘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这么关心她？”
白丽撇嘴：“还不是她太讨厌了。”
黎湘湘笑笑没再说什么，打开了电脑。
白丽见她没心思聊天，也不唠叨了，回自己的位置上忙活去了。
黎湘湘从电脑屏幕中抬眼，看向那个平平无奇的白丽，唇角微掀。
这女的有点儿东西。
网上最近对她的评价有些不对劲。
从统一的心疼到有人在问为什么之前直播推迟了
也不说，而且还不给个申明什么，这未免也太傲慢了。
还有的在讨论这件事的主导者是谁，翻来覆去地找，有人甚至挖出了那天珠宝宴会的视频，从中发现了黎婉婉的不对劲。
两波热度僵持着，吓得黎婉婉赶忙砸钱压热度，又打电话给陆霆东，这么一来二去，她的热度反倒是被压了下来。
黎湘湘傲慢的话题又涌了上来。
【不是，我不大明白啊，怎么人家又不是明星，直播推迟了还要通知到位吗？】
【就是啊，人家又不是爱豆明星。】
【就算不是明星，守信用也是本来就应该遵守的道德吧？】
【难道就因为她是x，她就可以放了我们上亿人的鸽子吗？】
【黎湘湘v你不解释一下吗？看着你的粉丝这么被人骂？】
黎湘湘一目十行地扫完那些评论，其中不乏灌水瞎嚷嚷的。
她打算随手发个声明，却收到了来自白羊的信息。
【湘湘，谢谢你~】
黎湘湘也发了个信息过去。
【以后别犯傻了，知道吗？】
【知道！】
然后不过几分钟，一个视频就从她的账号里发了出来。
首先是镜头下还穿着病服的白羊，她有些瘦，很腼腆的一个人，这时候却鼓起勇气对着镜
头说话：“大家好，我是那个说黎湘湘可能是x，然后被骂上热度第一的白羊。”
“你们应该很奇怪，黎湘湘为什么放了上亿人的鸽子对吗？”白羊将镜头对准电脑上的微博后台。
“因为我，我被骂这么多次，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给湘湘发了个消息。”少女的耳尖泛红，眼底带着亮光，轻声念出当时满含绝望的话，“我说，湘湘啊，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啊，你到底有没有抄袭。”
镜头的画面落在了聊天记录上，黎湘湘没有回她。
看视频的人有骂黎湘湘蛇蝎心肠的，冷漠无情。
镜头那边的白羊还在说话：“那天晚上，我发完信息以后，就烧炭了。”
“这是我的购买记录。”
“你们大概猜不到，一个人在死亡的边际，看到心中的偶像从天而降的感觉。”
“她踹开我的房门，让我坚持一下。”
“她说……是我，我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羊的声音已经是一片哭腔，那样的声音感染着每一个看视频的人。
在那样被人谩骂无数的私信中，黎湘湘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信息，并且放弃了直播澄清，赶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