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朝河凝视着思绮,柔声道:“以往我一进入发情期,便启动阵法护身,陷入沉睡,那日与你在石柱上拥吻,发现便是不与你交欢,也能安抚体内躁动的情潮,这无疑会推迟我的发情期,思绮,你也看见了,现在兽世危机四伏,许多种族都已经灭绝了,我不能一直沉睡下去,就算为了兽世的安危存亡,也要……”
“停!你就此打住!”思绮出言截住他的话:“老实告诉你,我就是一只又薄又脆的小雪兔,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你别拿什么家国大义来压我,我可扛不住,你的这些糟心事,也不要说给我听,小女子不才,有心无力。”
牧朝河碧色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期待,说到底还是想让她暖被窝,还是想让她突破灵境,终结他的单身生活。
思绮呆了呆,赶忙拒绝:“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连兽灵是个什么玩意都搞不清楚,你可别指望我能突破灵境,救你于水火。顶多顶多,哪一天兽世真的炸了,我去冰棺跟前给你点一根蜡,醒不醒的过来,全看天意。”
牧朝河洒然一笑:“我只是沉睡,又不是死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兽世炸了,我便拿我猛犸族的雌兽祭天,也不会害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听到祭天两个字,思绮不禁有些惶恐,茫然往他怀里蹭了蹭:“不会有那一天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偶尔给你暖暖被窝,但是咱们可事先讲好了,不许你把我变成人形,更不许你把我弄疼了。”
牧朝河一下来了精神,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记,诱哄道:“那我们都各退一步,你带着你的兽夫搬去垂星河吧?那里离垣泽国不远不近,山川秀美,灵力充沛,你既可以多些自由,我想找你也多些方便。”
思绮有些心动,但是两个地方她都没有去过,不知道近是有多近?远又有多远?如果不影响她绑定的生子系统,倒是可以考虑。
思量再三,她开口道:“我得先看看,离得太近可不行,而且我手头也有一堆的事要处理,这件事容后再议。”
看着化成兽形的她,圆滚滚的披着一身粉色的兔毛,牧朝河哑然失笑,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你能有什么事?非要大着肚子劳苦奔波,这让我怎么能放心?”
思绮眼波流动,横了他一眼:“不劳你操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厉害着呢!”
她本来还想搜山呢,把这帮秃头鹫赶尽杀绝,可是一来,她怕是快生了,二来,一遇到兽神,生子系统就崩溃,没有龅牙妹提供的现代化武器,她简直寸步难行。
牧朝河宠溺地揉揉她的头,扬声轻笑:“你除了气人比较厉害,吵架比较厉害,惹祸比较厉害,真看不出哪里厉害?”
“我哪有?”思绮挠了他一爪子。
“好在你运气不错,冯异和子瑜都还行,如果你找的兽夫都是这样的水准,我倒是可以安心。你若是真的喜欢景亭,走到时候把他也带上吧!”
思绮闻言眼圈一下就红了,明明他那么霸道爱吃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她,出手救子瑜不说,竟还给她找兽夫保护她。
“朝河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我保证绝不抛下你不管,一有机会就去垣泽国给你暖被窝,绝不让你躺冰棺。”
牧朝河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那为夫可就记下了,等你突破灵境,我把欠你的,一点点全都还你,再不会在紧要关头给你泼冷水。”
“为夫?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侶了?”
牧朝河佯装生气:“不答应吗?那我把景亭、子瑜全都带走,冯异也不还给你,还有你其他几个兽夫,一个都不给你留!我手头上正缺人手。”
“你——你耍赖,明明之前讲好的。”
“讲好什么了?我只记得我说过,收景亭之前,你必须先喂饱我!”
思绮软软地趴下身子:“好吧,就准你担一个虚名,你可不许吃飞醋,不许欺负其他兽夫!”
“你倒是规矩挺多,这不许,那不许,怎么不见你对子瑜有什么要求?”
“醋王!”思绮瞪了他一眼。
花孔雀祝景亭还不知道兽神将他许给了思绮,接下来的两天里,牧朝河一改之前的沉郁,神清气爽,不只招了思绮暖被窝,连她那头小奶狼也一并带入了内室。
祝景亭的脑子都快炸开了,他问擎宇:“老哥,这是什么情况?千年老光棍兽神大人是彻底开窍了吗?雌雄通吃?”
“听说子瑜兄弟发情了,可能是之前憋得狠了,来势十分凶猛,只有兽神大人能安抚得了。”
“安抚?怎么安抚?”祝景亭被雷得外焦里嫩,跟傻子一样看着擎宇:“到底是兽神大人一个人在安抚,还是美雌也在安抚?还是三个人……我操!这……这都给我整不会了,那我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除了勾搭美雌,我还得勾搭兽神?”
擎宇耸耸肩:“我哪知道,反正我只喜欢雌性!”
“勾搭美雌我会,勾搭兽神可怎么弄?”祝景亭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衣襟,摸了摸自己小麦色的肌肉,俊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你那么骚,怎么好意思问我?我可是个大老粗,喜欢哪个雌性,管她同不同意,推倒直接干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