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呢呗咪吽!呗咪吽……”
一只长鼻子的四脚怪,在思绮耳边叫,声音很像佛家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呗咪吽”,又像在说着什么,听不真切,他的长鼻子在她脸上挨挨蹭蹭,温柔而缠绵。
睡梦中思绮觉得有点痒,一躲再躲,气闷的她猛然抱住了长鼻子怪的长鼻子,叫声就停了,长鼻子怪侧身倒在了她的身旁。
然后,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春梦,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进一个炽热的怀抱。
他的手如带着滚烫的温度,拂过她的肌肤,不似锦觅那样小心翼翼,也不像高天那样冲动焦急,似在一点点描画她的轮廓,一遍又一遍,每一寸都不放过。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直到思绮嘤咛出声,主动攀附上去,这才迷迷糊糊成就了好事。
思绮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也不发一言,她只记得每次她看他,都看到一片七彩的光,梦幻而虚无。
思绮脸色褪尽,被冒犯的恶感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急忙问:“对方是什么人?或者说对方是人吗?我只记得他的长鼻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真可恶!”
系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实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你睡着了,我的感知能力也会变弱或者关闭。”
思绮抓狂,用力拽着自己的兔子耳朵,很不能把系统从脑子里揪出来:“你一个系统又不需要睡觉,你根本就是消极怠工,你们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莫名其妙被人睡了,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们这个生子组合真是傻得可以。哎,那也不对啊,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子,又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
系统自知理亏,挨了骂也不恼:“我也觉得奇怪,我只知道你在与人欢好时,吃下我提供的生子丹百分之一百会怀孕,但是你接连两次都没有吃生子丹,我也没太在意。直到刚才,你准备与雕鸮欢好,你的肚子突然发出七彩的光,透过那光束,我竟看到了幼崽。一边是雪豹,雪豹只有一只,已然成形,另一边足足有八只,依据大小形态,确定是刚刚受孕。”
“什么?八只加一只,那不就是九只?你确定我的肚子装得了那么多?”思绮只觉得后背发冷,身子都有些颤抖:“雪豹已然是庞然大物,另外八只我们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八只,如果是大象,我的天!要了老命了!不对,我印象中那长鼻子怪没有那么大只。长鼻子,长鼻金丝猴?不能够,我最讨厌猴子啦,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思绮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也越来越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比较大,毕竟梦中受孕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你确定那是鼻子吗?会不会是尾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兽世大陆可没有多少动物长着长鼻子,或许你记错了,离渊谷里都是小型兽,种类并不多。”
“是鼻子,它一直碎碎念,给念经一样,声音极小,但是就响在我耳边。”
她和系统讨论半天,完全摸不着头绪。高天见她焦躁不安,便化身雕鸮,如往常一样用翅膀护着她。
思绮没有心思睡,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地折腾,突然,耳边又响起“嗡嘛呢呗咪吽……”的声音,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很快进入梦境。
梦里她被人抱起,一只温热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所有不安、猜疑、恐惧如风飘散,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她迷迷糊糊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偷走了时间和记忆。
如此一连过了好几个晚上,那只手很安分!一直不急不徐,就像在哄睡一个小宝宝。
一切和以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思绮食量进一步增加,每天就是吃吃睡睡,脸上却渐渐没了笑意。这些天,系统和高天日夜轮换守着她,没有任何发现,这让思绮更加焦虑不安。
高天也一天比一天沉默,思绮已经开始显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想问:“你是思思吗?”
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到底还是弄丢了他的小雌性。
他记得在苍澜极地的雪夜,雪兔一族紧急搬家,小小的她渐渐跟不上母亲的步伐,明明已经落后了许多,她竟还停了下来,惊惧的抬头直直向着自己望了过来,只那一眼就望进了他心里,那是一双多么水灵又惹人爱怜的眼睛。
纵使他们后来结为兽侣,她的眼中也是水光盈盈,柔弱可怜。
高天依旧言听计从,却不再与思绮亲近,也不再驮着她去海边猎鱼。他的失落让思绮感同身受,但也没有办法安慰。
思绮渐渐发现离渊谷与别处的不同,她几乎与世隔绝了,便是化成人形四处溜达也没有任何危险,加上与高天变得疏离,这让她疯狂想念小狐狸锦觅和自己的九个崽崽。
锦觅那个大冤种对她是真的好,还有狐狸幼崽,她都没有抱过它们。
她甚至想可不可以让高天送她回苍澜极地去,但是一来,她现在身子笨重不太方便,二来两地相隔太远,她害怕二人一起走丢。
思绮更加郁郁寡欢,慢慢地吃得也少了,原来圆圆的脸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这一天晚上,思绮睡着后,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