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她肯定疯了。 这个臭男人,这么容易又想让她心疼? 她才不会再去心疼他呢。 她只是…… 对了,她只是为了儿子。 总不能叫儿子小小年纪就失去爸爸吧? 她可以当寡妇,但是儿子不能没有爸爸。 陈想喝完药又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安稳到沈茉莉觉得不太对劲,心里发酸,眼睛发烫的。 他干嘛突然这样? 其实生病了完全可以睡客房的。 “喂,陈想。” “……” 陈想一声不吭的,吓的她忍不住凑上前去看他,然后手轻轻地握着他的肩膀:“陈想?你要不要去睡客房啊?” 陈想还是没回应,并且脸色一点都不好。 沈茉莉想了想,转而便回了房间。 不过再出来的时候,帮他拿了一条超厚的羽绒被。 陈想半夜里是被热醒的,然后便爬了起来。 现在他一身汗,浑身跟火炉一样,但是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头没那么重了。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陈想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无奈的叹了声。 沈茉莉就是那时候开的门,看到他坐起来,立即又悄悄关上。 但是陈想还是听到了声音。 “沈茉莉。” 陈想嗓音是沙哑的,甚至嗓子有点疼。 但是那句话喊出来,足够人听到动静。 沈茉莉自然也知道是叫她,但是她竟然没胆出去。 可是,他的声音那么沙哑,他是不是想喝水? 沈茉莉仔细回忆自己有没有帮他倒水放在茶几上,她好像没有呢。 她…… 可以去吗? 她后来还是走了出去,在他又虚弱的躺在沙发里的时候。 “要喝水吗?” 房间跟客厅隔得不远,能听到。 “谢谢。” 陈想躺在那里淡淡的一声,并没有动。 沈茉莉便去厨房帮他倒水了。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公主睡衣,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弱小娇俏,会被呵护的感觉。 可是偏偏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在…… 沈茉莉一边倒水,脑海里一边浮现出一些有的没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有点失落。 但是她还是帮他端水出去。 陈想睁了睁眼,看她:“谢谢,放那里就好。”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她听他声音很哑。 陈想没说话,远处开着一盏落地灯,就那么一直开着。 而他,缓缓地又看向她,她此时的模样,有点如梦似幻的,让他有点回到过去的感觉。 她从来爱漂亮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作还让他着了魔。 可是以前她也对他着魔,而现在呢? “陪我坐坐好不好?” “……” “就一小会儿,我睡了你就走。” 他讲着,把被子掀了掀,给她让出了边上的位置。 沈茉莉鬼使神差的就坐了过去,还是端着水,讷讷的问他:“要不要先把水喝掉?” “你的嗓子听上去不太舒服。” 她又接着说。 陈想费力的起了起,端着水喝掉之后又躺下,“谢谢。” 他难得这么爱说谢谢。 可是她却并不习惯,他以前可会使唤人了。 当然,他没她会使唤。 可是他不珍惜她,说爱她,然后又去跟梁玉那样,她想着过去的一幕幕的,不自觉的就渐渐地湿了眼眶。 落地灯开的光线偏暖,距离沙发这里远的有点模糊,他问她:“沈茉莉,你后悔吗?” 如此安静的空间里,身边的人突然问她这样的话,她氤氲的眼眸看向他,也变的有点沙的嗓音反问他:“什么?” “嫁给我。” 陈想回答。 沈茉莉望着他的眼眸缓缓地垂下,又低了头,只是落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摇头。 她还以为他说的是今晚让他留在这里呢。 虽然,都没什么可后悔的。 她没有那么多后悔的事情,他就是她这辈子要撞到南墙撞的头破血流才会转身的那个。 到时候还有没有命活着全靠天意。 反正她知道,如果不嫁给他,她这辈子都会遗憾。 可是现在他们这样,她的呼吸渐渐地有些发烫,她更低了头,轻声:“没什么好后悔。” 陈想早看到她摇头,如今又听到她那么轻柔地嗓音,只觉得整颗心都变的有些不受控制。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拉她的手。 沈茉莉眼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拉走,然后又看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他怀里。 “我也不后悔。” 四目相视,他这么跟她说。 夜太深了,深的如梦似幻的。 她觉得她就是在做梦,否则,她怎么会又有了被表白的感觉? 可是这算哪门子表白? 她立即就要起来。 可是陈想却没许,“我们和好吧,梁玉不过是一个过去的朋友,而我们是对方的终生伴侣。” 沈茉莉回过神,立即从他的怀里离开,然后起身便回了房间。 陈想还躺在那里,只是手里空了,怀里轻了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沈茉莉关了门后悄悄地抵着门板,听了会儿外面没有别的动静才放了心,可是很快她却又紧张起来。 和好吗? 她也想的。 后来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了,却是在做梦。 梦醒后已经是天亮,外面艳阳高照,她用力敲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沈茉莉你给我清醒点,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 卓简再回城的时候,已经是夏天。 王悦跟傅正直去了国外。 只是她一回来,梁玉听到消息后忍不住质疑了声:“你的意思是,傅衍晴没有回来?” “是的。” “好,我知道了。” 她在古董店,很快便挂了电话,但是脑子里却一直在疑惑,都这样了,傅衍晴还不回来,在外面做什么? 傅衍晴的老公出了车祸,差不多成了植物人的样子。 她以为,像是傅衍晴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