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我很确定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我也承认自己曾经的确做过很多很幼稚很伤你的事情,我用尽了手段,想要你发现自己还爱我,离不开我,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卓简,再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们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让怎样,便怎样。” 在这个寂静又昏暗的路边,男人卑微又恳切。 卓简难过的用力闭着嘴,只顾摇头。 她不要。 他步步紧逼到她要喘不过气。 “卓简。” 傅衍夜是真不喜欢她一直摇头,他需要她的肯定。 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天地为证,只有他们的心,为证。 “不行。” 她还是那两个字。 不是没有听的心动,甚至波澜壮阔,但是就是不可以。 傅衍夜望着她:“给我个理由。”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就让时间作证,而不是现在这样,现在你深情款款的单膝跪地,求我再给你机会,我怎么知道将来又会出现什么人什么事,让你又觉得我是那个不堪的人,甚至让你憎恶我到把刀子扔向我,让我以死明志。” “我才是那个不堪的人,而且……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件事?” 他好声恳求。 那是他们共同的伤疤。 卓简也沉默下。 “卓简,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求婚。” 傅衍夜对她讲,他的挫败已经显而易见。 卓简心里在他不让她提那件事的时候,就像是被豁开了个口子,疼的没办法再为他惋惜这第一次的求婚就失败。 “求婚失败后,一切都回到一周前可以吗?” 他努力想找个平衡点。 可是,回到一周前? 她努力回想,然后才点头:“嗯。” 傅衍夜如释重负,却忍不住对她苦笑,“怪不得有人说跪久了就站不起来。” “……” 卓简不解的望着他。 “腿麻了,辛苦夫人扶一下?” 傅衍夜试图挽回点什么。 卓简却迅速双手环胸,后退了几步。 她才不要扶他。 傅衍夜看她后退,失望的笑了笑,直到发现自己还捏着那枚属于她的婚戒,心酸的叹了声。 戒指没送出去,求婚没被答应,然后腿麻了求人家扶一下,人家还退的更远了。 他是傅衍夜啊,多少人卑躬屈膝的生怕得罪他? 可是现在他竟然…… 他看了眼自己的模样,实在是窘迫,却也无可奈何,甚至有点任命。 给自己的老婆单膝跪地,不丢人吧? 好在她也没走更远,傅衍夜又笑了笑:“我憋了一星期,逼着自己不去见你,以为你今晚至少会犹豫一下。” “你不是常说我绝情吗?” 卓简反 驳。 “是啊,你是真绝情,当着那么多熟人。” 他当时看得出,她眼里除了震惊,只有抗拒。 “谁让你搞突然袭击,还搞的那么差。” 卓简稍微侧身。 这个深夜真的不再冷,也不足以将他们笼罩。 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底下,一个单膝跪地却依旧熠熠生辉,一个倔强娇气却又稚气至极。 后来卓简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即从他身边经过,“我先走一步。” “你去哪儿?” 他转头看她单薄的背影,傲娇的‘大步’。 “找地方睡觉。” 她回着,步子却越来越大。 傅衍夜顾不得腿麻了,这么晚,他怎么可能让她自己找地方睡觉。 这A城,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套房子,但那也都是她的。 他爬起来,忍着难受追了上去。 “别跑了,小心摔倒。” “你干嘛追我?” “我带你去休息好吗?” 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握着,恳求她。 是的,是恳求。 他总算知道她小时候追他的时候多么不易,追人这活,真的又累又不讨好。 “去哪儿休息?” “如果你不想去盛园,我们还有很多房子可以住。” “庄明厉应该走了,我还是回去吧。” 卓简说完便要扭开他的牵制 往回走。 她怎么可能跟他去他所谓的他们那很多房子,他在房子里会做什么事?她比他本人都要清楚。 傅衍夜再也受不了她这么软软的一个人跟他这么别扭,将她轻劲一扯,保证不伤到她的情况下,将她扯到怀里,“卓简,别折磨我了好吗?我们回家去,好吗?” 可能是夜色太温柔,所以,他们的心里才会那么柔软又那么百转千回。 卓简只觉得这个胸膛又硬又烫,并且还那么熟悉,只是她依旧不敢靠。 “我们家早没了。” 不知不觉她的嗓音沙哑。 “可以重建的。” 他的声音也有些暗哑。 所有的倒塌,都能重建,并且更为壮丽。 卓简低头在他怀里哽咽,低声坚持,“我要回自己的公寓。” “你不是烦他?万一他还在怎么办?” “谁烦他了?你才招人烦呢。” 卓简看他一眼,用力擦了下不知何时沉甸甸的眼眶,扭身尽量不让他看清自己。 傅衍夜低着眸看她,微笑着柔声,“我努力不招你烦行不行?” “就这样吗?” “嗯?” 他把自己压的很低,到她的脸前。 卓简又扭开一些,声音更紧绷,“就这样动手动脚不让我心烦?” “……” 傅衍夜听完后望着她,但笑不语。 卓简看了 他一眼,就觉得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是的,我就想这样。 她烦闷的尽量往别处看,然后人整个被抱住,他看似松松垮垮搂着她,却让她的身子不能再扭来扭去。 “你扭来扭去累不累啊?” “……” 他轻言细语,卓简也真的累的懒的再管他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仰头盯着他,“我快累死了,你就不能放我走?” “太晚了,我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走,不安全。” 他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发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