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傅总只是拿梁玉气你?” 张明媚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卓简只是苦笑,没说话。 其实她也不是全然怪傅衍夜,她是一想到他那样就心跟被针扎一样,但是,她自己没错吗? 她只是低着头摸着那枚在深夜她熟睡时被他套上的婚戒。 她再也无心解释寥寥几字。 当怪了所有人,最后才发现,自己难道就全然是对? “你别再往自己身上揽错误,在你跟傅衍夜这场婚姻里,他一直是主导者,卓简。” 钟麦见她沉默着,就担心她又要自己背负所有。 卓简却只是苦笑了下。 “说到底都怪梁玉,就算你们夫妻关系再怎么不合,可是她明知道你们是放不开彼此的,她明知道你是傅衍夜心尖上的人。” 钟麦清楚的知道,严正曾经不止一次作为小时候的朋友提醒过梁玉傅衍夜跟卓简之间是放不下第三人的,卓简才是傅衍夜放在心尖上那一个,或者还有更多人说起,但是梁玉装聋作哑…… 钟麦对梁玉很失望,但是她觉得梁玉该收手了。 不过在梁玉之前…… 钟麦看着卓简,觉得其实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让梁玉收不住手的男人 。 卓简勉强吃了点没什么味道的青菜,喝了杯果汁,饭后大家便各自散去。 卓简上了楼,在客房里睡下。 钟麦给严正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跟衍夜吃过饭,准备去打球。” “等下我去找你们。” 钟麦说完挂了电话。 他们打球总在那一个地方,钟麦很容易就找了过去。 苏白也在,钟麦惊喜的看着他,说道:“真是久违了,在这里见到苏总。” “嫂子这次是真高兴。” 苏白看着钟麦笑着说。 “现在可以运动了吗?” 钟麦还挺喜欢被叫嫂子的,便多问了句。 “多少能打个几分钟。” 苏白摸着球拍,心想跟那两个禽兽比还早着呢,他还得加紧锻炼。 “听他胡说,半个小时没问题,他早恢复了,一直跟张明媚瞒到现在而已。” 严正见她来便停下来,走到她身边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看她,还看她的肚子。 钟麦被他看的有点害羞,扯了扯嗓子提醒他别太过,严正笑笑便不再看。 傅衍夜也跟着走了过来,“钟总找严正有事?” “这是还没打够呢?我可是在你们开始后一个小时才过来的,再说了,我不是来找 严正,我是来找你。” “找我?” “我们去休息室说吧。” 钟麦说了声,她已经联系人备了茶。 随后兄弟三个便跟她进了休息室。 他们三个喝茶,钟麦边上有瓶矿泉水。 钟麦说道:“傅总恢复记忆后果然是不一样了,眼神里都透着刀光剑影的。” 傅衍夜抬了抬眼,疑惑的看了她眼,然后转眼看严正,“我这是什么地方得罪你老婆了?” 严正笑笑,没说话。 钟麦的心思严正自然是知道的,钟麦一坐下他大概就猜到是什么事。 “恢复记忆是好事,但是恢复记忆了还折磨人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怎么说咱们也都三十出头了,欺负比自己小五岁,还给你生了四个儿女的女孩,就不合适吧。” “……” 傅衍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不觉的她有插手他跟卓简的事情的必要。 这么跟傅衍夜说话,苏白都悄悄给她竖大拇指。 苏白跟严正是难得跟傅衍夜这么冷着脸指责的。 毕竟傅老板向来比谁的脸都冷。 钟麦以前也很敬重傅衍夜,总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的不好招惹,在商业上钟家也不如傅家,所以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但是现在不 同了,她跟卓简成了朋友。 “严正应该跟你提过我怀疑卓简有点抑郁症的事情吧?你肯定以为我是胡乱猜测,可是你仔细想想,她这阵子是不是吃睡不好,还整天没精打采,对了,她恐怕胃出了点毛病,我跟张明媚让她去医院她也总是随口答应又不真的去,你最好是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反正你总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钟麦继续滔滔不绝,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傅衍夜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他是真的不高兴了。 “我是站在卓简朋友的位置才说这些,也是真心觉得傅总跟我朋友其实是想做一对恩爱夫妻才说这些,另外我很好奇,傅总难道不知道,夫妻之间是要平等的,当你拿强权压她的时候,你们的婚姻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依你的意思是要我事事顺着她?” “难道不应该?最起码你应该让她开心。” “想让她开心,我最好现在就跟她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 傅衍夜侧了身,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桌子底下严正也握住了钟麦的大腿提醒她不要再多说。 钟麦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我就不懂了,让一个人开心怎么 还非得离婚?就傅总这样的想法,卓简会想离婚我一点都不意外。” 她往外走,严正跟苏白都盯着傅衍夜看。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傅总肯定也不在意她抑郁吧?哪怕她死呢,也跟你无关。” 傅衍夜没理她,只是朝着严正一记眼神杀。 严正笑笑,“她刚怀孕,冲动,多谅解。” 傅衍夜:“……” 严正只好对钟麦一个恳求的眼神让她暂缓,钟麦也知道言多必失,便顺势走了。 “哥,服气。” 苏白忍不住对严正赞赏钟麦。 “所以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衣冠禽兽?” 钟麦刚刚字字句句都在指责他的人。 而苏白竟然还投去崇拜的目光。 “哥,你到底爱不爱小简妹妹嘛?” 苏白问他,苏白总觉得傅衍夜违背了自己跟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