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勾住他的颈上,吻的紧密。 陈想皱起眉头,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就要将她的手从自己衣领松开。 “贱人,你去死。” 突然陈想斜对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冲出来,拿着酒瓶就朝着梁玉头上直直的砸过去。 陈想再度傻眼,转头看向砸了梁玉的那个女人。 而梁玉此时已经被砸中要害,就那么混在了他的怀里,并且头上血流不止。 喧嚣糜烂的空间里,音乐声突然消失不见,所有人好像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而陈想看清楚了沈茉莉。 沈茉莉也痛恨的看着陈想,她一直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他不会一边跟她同一屋檐而又跟梁玉纠缠不清。 但是这次,她跟过来,亲眼见证着他们的拉扯,亲吻…… 沈茉莉痛到嘲笑着,眼里却全是恨。 她转身便走,走的决绝,如风。 陈想想去追她,直到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砸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重,他低眸看了眼,这才发现梁玉流了血,只能先送梁玉去医院。 等他天快亮的时候回到家,家里属于沈茉莉的女士拖鞋已经被扔在垃圾桶,只剩下家里的钥匙放在鞋柜上。 她走了? 陈想不相信,可是心里就是有那种感觉。 等他到楼上,她的房间里。 也果然,她不在。 他拿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她在你那里?” “陈少,抱歉,我不能把她给你了。” 对方没什么脾气的口吻,说完却立即就挂了电话。 陈想站在楼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沈茉莉在那个男人身下的模样,顿时便飞奔了下去。 并且又将电话拨过去,那边接起后更是立即威胁,“沈茉莉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介意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晚了。” 那边极为平静的一声,说完也是立即挂断。 陈想停了下来,紧跟着,房子里的一切好像都变成灰色。 —— 卓简从盛园回到家已经要天亮。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那里守了一夜,蠢的要死了。 等她有气无力的回到家,门口角落里缩着弱小的一只。 “卓简姐姐。” 沈茉莉的嗓子沙哑着。 卓简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手轻轻摸了摸她头顶。 “我要走了。” 沈茉莉流着眼泪望着她,万分委屈的,像是一直被丢弃的小狗,有点像…… 卓简突然苦笑了下,随即沙哑无力的声音问她:“要吃早饭吗?” 她把沈茉莉带回家。 沈茉莉望着她,多少是心虚的。 阿姨煮的粥,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坐在那里,三个小的总忍不住去看家里来的新阿姨,以前好像没见过呢,不过还怪好看的。 沈茉莉本来很难受,但是被三小只看久了,竟然也忍不住笑了下,“你们三个干嘛一直看我?” “阿姨你哭过了哦,谁欺负你了,我让王瑞叔叔替你揍他出气。” 橙橙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会叫人替我揍那个欺负我的人?” 沈茉莉听着,又想哭了。 “嗯。” “呜呜。” 橙橙一点头,沈茉莉就更委屈了。 连小孩子都能说出这样暖心的话来,而那个人,从来没说过。 她要走了,她再也不要见那个人。“不必揍他了,阿姨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 “阿姨要去哪儿?阿姨可以跟橙橙一起去夏令营吗?” 橙橙突然好奇的问了声。 “夏令营?” 沈茉莉好奇问。 “嗯,给他报了四周的夏令营,后天一早就出发。” 卓简说道。 “原来是这样,阿姨要去的跟你不是一个地方,阿姨是要去大山里。” “大山里?” “嗯,阿姨要去当一个日落而息,日出而耕的隐士。” 听着橙橙跟沈茉莉聊天,卓简就觉得,这丫头真够天真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天真吧,才…… 卓简想起一些事,但是还是默默地吃着早饭,偶尔帮两个小儿子盛粥。 饭后孩子们都出门去,沈茉莉到厨房看卓简做咖啡,叫她:“卓简姐姐。” 卓简回头看她一眼,示意她有话就讲之后继续安心做咖啡。 “卓简姐姐,那天,那天其实不是梁玉。” 沈茉莉越说越紧张,低了头。 卓简磨咖啡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又继续。 两杯咖啡,两个人一人一杯,到客厅沙发里。 “那天其实是我找的人,但是我不是真的找人伤你的,我就是想……” 沈茉莉越说越紧张,越说越声高,然后又突然没了声音。 “为了让我误会是梁玉。” 卓简替她说出来。 沈茉莉抬眼看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是都知道了,更是埋下头,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很小,“对不起姐姐,那天听说你后来住了医院,我心里其实一直很愧疚,我就是觉得,我斗不过她,就想着你肯定可以,所以才会那么做。” 沈茉莉认完错便离开,卓简在窗口看她走了后心想,她真的能离得开吗? 世人总不知自己多爱那个人。 卓简有些头昏,回了房间找出行李箱。 橙橙这次去的夏令营是国外数一数二的夏校,很多名门望族每年都会送孩子去那里,不过橙橙之所以会答应去,说的却是…… “那橙橙离开家那么久,会不会想家呢?” 那天王悦当着大家问他。 “当然会想呀,可是小鸟总是要飞的嘛。” 他还真的张开手做出要飞的动作。 卓简正收拾着,然后手机响了起来。 她转头看了眼扔在床上的手机,看不清,她弯了弯腰,然后看清了前夫两个字。 他竟然舍得给她打电话了? 还以为什么都要靠王瑞他们在中间传话。 卓简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想了想,随即接起,“喂?” “是我。” 那边的声音低沉又威慑力十足。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