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听到严正都很紧张,唯独钟麦,叼着烟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出牌,并且说道:“不挡么?那我要扔了啊。” 透露自己还有最后一把牌。 卓简站在王瑞后面,情不自禁的转了转头。 不过只一下,马上又看着前面王瑞的牌。 其实她本来就是近视,又因为慌张,所以什么都没看清。 可是那一刻,她就是慌了。 难道是他来了? 傅衍夜?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更用力。 甚至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动了起来。 严正走了进来,常夏看着,开心的打招呼:“严总。” “嗯。” 严正进门就看到钟麦,抽烟打牌,他们家钟总真的是很精通。 但是他又不能跟她生气。 钟麦忙着打牌,根本没空抬头看他一眼的样子,他自己走了过去,在她身后看着:“今晚人品不太好吧?” “我还说你很晦气呢。” 钟麦不当回事,也不给他留脸面。 严正笑笑,又静静观察,看到卓简很紧张的样子,问她:“阿简不舒服吗?” 卓简这才敢抬了抬眼:“是有点。” 她无心的一个借口,却让大家都突然慌张起来,钟麦也停下打牌:“你怎么了?” “惊喜。” 突然有人跑进来,然后在门口张开自己的双臂。 大家看过去。 是女声,是女生。 卓简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开心还是低落,转头看到欧阳萍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鼻尖有一层薄汗。 是的,她竟然以为是他。 “哇喔,看来不是惊喜哦。” 欧阳萍看到她的神情,有点难过的说道。 卓简笑了笑,她这才走了过去,从她旁边抱着她肩膀:“宝贝,姐姐来也一样可以给你暖床的。” “还有我,今晚咱仨一起睡。” 钟麦说。 严正:“……” 他是特意来找她睡觉的,结果要独守空房么? 好像不太合适? 欧阳萍跟卓简看着她,俩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男人嘛! 哪有姐妹贴心。 姐妹最起码从来不会怀疑对方,也不会做让对方失望难过的事情。 这晚大家怕卓简不舒服,所以很早就散了。 欧阳萍跟卓简走在前面,钟麦跟在后面,说:“我先去抽根烟。” “等你啊,别太晚。” 欧阳萍说。 钟麦笑了笑,转头朝着窗口走去。 她真得抽根烟,也…… 果然,不到两分钟,严正就藏不下去,出来到她面前,颇为无奈:“真要让我独守空房啊?” “我们仨都约好了。” 钟麦提醒他。 “就不能通融通融?” 严正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不舍跟她分开。 “不能。” 钟麦不给面的拒绝。 不过眉眼间已经有些妩媚。 严正更是黑沉的眼眸望着她,“真的不能?” “你少来了,装什么可怜?” 钟麦受不了他那眼神,转头朝着窗外很凶的一口烟。 严正不急不慢的伸手去把她手指间的烟卷拿走。 钟麦最讨厌别人夺她的烟,生气的转头看他。 严正也狠狠地抽了口,然后低眸看着自己手指间夹着的烟卷,缓缓说起来,“我们夫妻这么久,我却觉得自己连根烟卷都不如。” 他苦笑,吃一根烟的醋。 至少他给钟麦的感觉是这样。 “难道这根烟比我还能解决你的苦恼?” 严正看向她,情难自禁。 钟麦张了张嘴,却只是倒吸一口凉气。 她过不去的坎,他过去了吗? 那个死掉的小孩,对他来说,应该是很深的伤。 钟麦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这个疙瘩,她就想扔着不管,只要不是癌症就好了呀,长就长嘛,无视就行。 可是他一次次的表达,一次次的跟过来,要求给她暖床。 钟麦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吃他这一套。 “别去找她们了。” 他低沉的嗓音里,都是恳求。 “严正,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会。” 钟麦忍不住说这句话。 严正望着她的深沉眼眸终于有了点轻松的笑意,继续握着她的手问她:“很会什么?” 钟麦把手从他掌心里抽走,在他手心打了一下,然后又转身看着窗外。 窗外的风能让人冷静,清醒。 严正靠在墙边,然后又抽了口她的烟。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今天的烟,又辣又呛喉。 也有点像是她。 严正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放下她。 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妻子了。 至于她愿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那都无所谓。 只要她愿意跟他度过余生。 严正抽完烟,把烟蒂压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然后走向她,从她身后将她圈住:“走了。” “走哪去?” “房间。” 说着话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旁边。 然后欧阳萍跟卓简从房间里露出头来,欧阳萍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严总平时看着那么正经的人,也那么会啊。” 又是会那个字。 卓简听后忍不住笑了笑。 再酷的人,也得有个软肋,也得有个不为人知的…… 卓简突然又想到傅衍夜。 欧阳萍低头的时候,看到她的神色里还是带着失望,便问她:“想你老公了?” “想也不想。” 卓简回。 “这叫什么话?” 两个人走进去,卓简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说:“想他好的时候,但是又怕想到了,又会吵架。” “真是小可怜。” 欧阳萍明白过来,走过去捧住她的小脸摸了摸。 卓简傻笑。 什么小可怜? 她才不可怜。 他又不是她的全部。 对,他肯定不是。 —— 半夜里,钟麦在严正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望着屋顶问他:“你怎么不约你的好兄弟来?” “他要是想来,还用得着我约?” “你约一下嘛,说不定他是在等一个台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