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伞的银捅被不小心踢倒。 李玉清听到声音便立即跑了进去。 卓简双手用力握着那人拿刀子抵着她的手腕,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就拼命地唔唔。 李玉清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瘦高男子,戴着鸭舌帽跟口罩,正拿着刀子想要划卓简的脖子。 “你别乱来。” 李玉清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卓简这一刻清晰地认知这个人是来要自己的命的,不讲理,所以趁着那男人防备李玉清的时候,抬脚,七公分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那人脚上。 那人穿着网状运动鞋,不知道是哪根脚趾被她狠力踩断。 李玉清看那人疼的弯身,立即将公文包朝着那人狠狠地扔过去。 卓简立即跑,但是刀子还是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 李玉清捡起地上的伞把卓简护在身后,那男人皱起眉头,刀子指着他们俩面前,眼里也露出慌色,然后一步步的退了出去,给他们关上门便远处跑去。 卓简突然腿软的瘫倒在地。 李玉清转头:“你怎么样?” 卓简抬眼看着他,用力摇了摇头。 李玉清去开了灯,然后转头又到她身边,跪在她跟前看她颈上,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她脖子上足有四厘米长的划痕处还是流出鲜血,让他的心跳迅速乱了起来。 “别动,你受伤了。” —— 半个小时后,卓简脖子上的血被止住,李玉清给她抹了药贴好纱布:“先别沾水。” “嗯!” 卓简点头答应着,然后又看向他。 那一刻,她的眼里有些热,他竟然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冲进来,要是那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怎么办? 李玉清没在乎那么多,巡视了下四周,做出决定,“这里不安全了,今晚跟我去酒店住吧。” “嗯!” 自然,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卓简住进了酒店,在李玉清房间的隔壁。 可是她根本没办法入睡,不是伤口疼,而是她想不到,究竟是谁要杀她。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那辆冲着她来的福特车,那次跟这次,是同一幕后主使吗?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她早晚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清高丢掉性命。 是林如湘吗? 卓简想到她,但是很快又否定掉。 因为林如湘就算恨她,但是林如湘敢犯法? 卓简觉得林如湘应该不至于那么失去理智。 那还会是谁呢? 除了林家人,她还有别的仇人吗? 她不知道了,只是她觉得她跟欧阳萍住的公寓已经不安全。 第二天早上她跟李玉清去吃早饭,李玉清几次欲言又止,卓简想到他要问什么,便直接问他:“你想问我有没有怀疑对象吗?” 李玉清没想到她这么冷静,嗯了声。 卓简想了想,还是说:“我怀疑林如湘,可是仅仅是怀疑,毕竟因为一个男人而杀人这件事太疯狂了。” “有些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李玉清突然烦躁的说了句。 卓简听着他的话,有片刻的愣神。 他应该是在说别人,但是他的神情又好像在谴责自己? 卓简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李玉清却说:“吃过早饭我们去报警吧,最起码要查一下附近的监控。” “嗯!” 卓简没有多问,查监控也是她想做的事。 那片的警务人员去了解了情况,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带他们去看了监控。 那个男子骑了辆机车,但是查了车牌号后发现那是他租的。 一个上午查下来,没有再多的收获。 中午过后李玉清要去做访谈,走之前有些犹豫的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卓简望着他,“说吧。” 李玉清听后看她,见她眼神坚定清亮,忍不住笑了笑:“你早看出我有话想跟你说?” “从早饭开始。” 卓简回他。 李玉清笑着摇了摇头,她果然是个眼光毒辣的。 “如果我告诉你,林如湘的绝症是假的,你信吗?” “……” 卓简突然间脑子嗡嗡作响。 绝症是假? “人都是虚伪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 李玉清上车前这么跟她说。 卓简讷讷的站在那里吹着冷风,心里有什么在一下下往下沉。 她不是圣母玛丽苏,不是善人,也不会把人人都想的那么好。 但是她真情愿,她跟林如湘之间,没有这样的较量。 卓简知道,林如湘要是对她动了杀心,那么,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是敌在暗她在明。 两天后她住进了另一个公寓。 大年三十,她自己在家打扫卫生。 欧阳萍跟她视频,她把手机随便放地上,一边擦地一边听欧阳萍在那头唠叨:“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今天才跟我说,你到底把我当不当姐妹?” “当啊,但是大过年的,我也不想你为我担心,家里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你要是过意不去,回来的时候别找我请喝酒了,你请我吧。” 钱都给长辈们买礼物了,她现在还真的是囊中羞涩没办法请客。 “卓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你有没有受伤?” 欧阳萍急了,看不见她,只能看到个老旧的灯具,照的她心烦。 “没有受伤,玉清在,我们算是二对一。” “那就好,一过完年我立即回去,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知道吗?” “知道!再见吧,我正拖地呢。” 卓简说完之后便拧干抹布,蹲在地上大干起来。 欧阳萍刚挂视频就有个电话进来,看到傅大老板四个字,她心肝一颤,然后小心翼翼接起来:“喂,喂?” 傅衍夜听到她声音里的谨小慎微,只淡淡的问了声:“你联系卓简了吗?” “联系了呀,我们刚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