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夜,衍夜?” 苏白轻轻地拍了拍昏死过去的人的脸,然后仰头看站在旁边已经吓的脸色发白的女孩:“糟糕了简简宝贝,你把你老公砸死了。” 卓简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听到这话更慌了。 “他只是昏了过去,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 严正看苏白把她吓的不轻,赶紧说。 “真的吗?” 卓简心想,我只是想离婚,可没想杀人灭口。 “是真的!他今晚本来喝了很多酒就昏昏沉沉,你又拿那么硬的东西砸他脑袋。” 此时傅衍夜的额头已经被她处理过伤口包扎好,贴了一大块纱布。 卓简看了眼他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样子,心却还是紧巴巴的:“他没事就好。” “那今晚就先这样了,你好好照顾他,我们俩就回去了。” 严正说。 卓简木讷的点着头,觉得自己把他砸昏了,有责任照顾他。 可是严正跟苏白一走,她再回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想到,他干嘛大半夜的来这里? 而且他都这样了,不该送去医院吗? 卓简再认真的看他一眼,确定他不会醒以后才弯腰去认真看他,轻声叫:“傅衍夜?” 傅衍夜没动,倒是外面一个闪电,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窗外。 为什么又是这种天气? 为什么他又留在了这里。 卓简坐在床边,突然泄气的叹了声。 那声叹息,卑微中透着无力。 —— 第二天早上,雨停。 卓简在沙发里睡了一夜,天一亮便悄悄地进了她的卧室。 他还躺在那里,像是没动过。 卓简心想,要是再不醒,该叫医生过来才是。 现在觉得自己昨晚简直是大意了,应该昨晚就叫的。 弯腰去摸他的额头,忍不住轻叹了声:“还好,没有发烧。” 只是还是想去打电话叫医生,便要走。 手从他额头上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握住。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卓简看着还闭着眼的人,看着他长睫动了动,她忍不住心虚起来,“你醒了?” 傅衍夜皱着眉头,黑眸看清了她后问的第一句话:“你手怎么这么凉?” “啊? 刚刚担心被找麻烦的人愣住。 傅衍夜坐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把她一带,卓简一屁股坐在床上,上半身倒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卓简听着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 傅衍夜睨着她,看着她焦虑紧张的小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酸,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卓简心里想,糟了,他要找麻烦了。 傅衍夜突然松开她,难受的抬手摸自己的额头,哼了声:“嗯!” 卓简听到这一声闷哼,心差点掉出来,赶紧的从床边站起来:“那个?” “你怎么那么狠?” 他突然问了句。 卓简提着一颗心站在那里,紧张的两只手又在背后纠结着。 她还能怎么的? 被吓的呗! 大半夜的,没有电话,也没有提醒。 任谁也会以为是贼吧? 不过他昨晚不是喝醉了吗? 怎么还知道是她? 卓简又看了他一眼,见他还那么责备的神情,便立即又垂下头:“也不能全部怨我,你也没提前打声招呼,那么晚……我就以为是坏人!” 她的话断断续续,甚至有些过分低。 傅衍夜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可原谅。 “过来!” 傅衍夜突然说。 卓简抬了抬眼看他,但是没动。 “坐过来!” 傅衍夜又命令一声。 “你有事说事!” 卓简想到刚刚到他怀里时候紧张的情绪,她还是喜欢跟他保持距离。 “你不打算替我看看伤吗?” 傅衍夜说道。 “……” “罪魁祸首!” “……” 卓简只能走了过去,作为罪魁祸首,有义务给他看伤。 昨晚那里就破了皮流了血,一晚上过去也刚刚要结疤而已。 卓简觉得自己真是犯罪了,傅衍夜的盛世美颜哦,可不能留下疤痕。 “看出什么了?一声不吭的!” 傅衍夜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屏着气问她。 “要不去医院让专业的医生帮忙重新上药吧?” 卓简有些自责愧疚的说。 傅衍夜低着头叹了声,说道:“这种事你又不是不会做,还去什么医院?” “可是还没结疤。” 卓简心慌的说。 傅衍夜这才抬了抬眼,看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心里一软,转身便自己下了床。 也不知道是昨晚喝多酒的缘故,还是被她砸的,一站起来便有点晕。 卓简眼尖的立即就去扶住他:“小心!” 傅衍夜感觉着手臂间温软的包裹,转眼看她一眼,见她那么紧张,问她:“扶我去洗手间行不行?” 卓简点头! 罪魁祸首有责任照顾他。 傅衍夜被她扶到洗手间,他自己打开纱布看了眼,不自觉的又叹了声,然后入千年寒冰的深眸望着站在旁边的女孩:“卓简,你完蛋了你!” 卓简早就吓的慌了,听他这么说,怕他赖上自己,更是忍不住慌张起来,两只手死死地纠在一起。 “再往前一点!” 傅衍夜突然低声命令。 卓简小碎步往前。 傅衍夜抬起手。 卓简吓的脑袋立即往旁边一躲。 傅衍夜手僵在半空,冷冷看着她。 卓简听不到他说话,便抬眼看他一眼,然后立即低头:“你有什么事就说。” “你是谁来着?” 傅衍夜突然问了声,然后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 卓简:“……” 傅衍夜把她拉到面前,认真看她。 卓简的心,咣叽咣叽的荡着。 他刚刚还叫她卓简。 怎么突然的…… “傅衍夜,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卓简只好心虚的叫他。 “傅衍夜?这是我的名字吗?” 傅衍夜皱眉,一派正经。 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