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有自己的未来!” 傅衍夜突然冷漠地说。 严正不懂,一个将死之人!她还能有什么未来? —— 与此同时,卓简接到李玉清的电话,李玉清说了一些后问她:“你信不信我?” “信!可是玉清,她的确是癌症晚期!” 卓简知道李玉清不会撒谎,但是傅衍夜不会拿那种事情骗她离婚。 “那么她之所以去喝酒,是因为自暴自弃吗?” 李玉清站在自己的公寓客厅里,突然对那个女人非常怀疑。 “或者吧!” 卓简想,应该也没别的原因了。 如湘应该是长时间的饮食注意,医生是不准她碰那些刺激性的东西的,所以她可能是背着大家偷偷跑出去喝酒了。 加上今天她跟傅衍夜离婚又没离成。 卓简想通之后便不再庸人自扰,跟李玉清挂了电话,然后去洗澡睡觉。 —— 第二天早上很早便有人去她家敲门,卓简看了眼时间,然后去开门。 她只看到一个高瘦的人影,什么都没说,直接拿着一桶东西便朝她举起来。 卓简没看清,只是条件反射地往一旁躲过去。 那桶东西全都倒在地上,还溅起来一些到她腿上。 接着便是一阵刺鼻的油漆味,卓简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 男人见失败了,便又上前要将桶扣在她身上。 卓简见头顶的银桶,眼前一黑。 “啊!” 男人突然被从后面狠狠地一脚,人直接趴在了那桶刚泼到地上的红油漆里。 卓简压着自己的心口,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想起自己已经得救的时候一转眼,入眼的人让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傅衍夜!” 傅衍夜神情严肃的走到她眼前:“你有没有受伤?” 卓简木讷的摇了摇头,早已经头昏眼花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那个人也是迅速爬起来,蹭得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傅衍夜没去追,只是看着她屋子里的地板皱起眉头。 卓简却还心跳如雷,她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所救。 “你怎么来了?” 卓简虚弱地问了声。 傅衍夜没回她,只是抓住她的手:“这里不安全,先别住了!” 卓简还没回过神,他一拉扯她才发觉自己两腿发软,整个人都要跌倒在地。 傅衍夜转头看她,见她脸上惨白如纸,下秒立即把她从地上扛了起来。 门被关上,一屋子的油漆味全都被截住。 但是她却依旧为刚刚那场有惊无险而惊心动魄,无法冷静。 卓简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有人来对她做这种事,自己回国这段时间也没惹过什么人,同事们之间也还算和睦,卓简越想越怕,难道自己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傅衍夜把她带到自己的房子里,直接扛到楼上卧室。 她站在墙边靠着,木纳地看着他从橱子里拿了件睡衣塞给她,对她说:“去洗个澡” 卓简抬了抬眼看他,有些疑惑。 “满身都是油漆味!” “……” 卓简想起他的洁癖症,默默地拿了衣服去了浴室,但是人进去后却是突然浑身发软地蹲在了地上。 到底是什么人整她? 卓简想起刚刚眼前的红油漆,以及男人脸上的痛恨,心跳得越来越用力。 傅衍夜去隔壁客房里的浴室洗了个澡,等回到卧室换了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这才又看向浴室里。 “卓简!” 外面的叩门声让她清醒过来,嗓音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沙哑:“哦!” “洗完就出来!” 傅衍夜吩咐了声。 “好!” 卓简答应着,但是贴着门板一动没动。 傅衍夜却是又转身出去,将门密码重新设置。 卓简半个多小时以后才又出来,身上穿着他的睡衣。 傅衍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腹部一紧。 卓简还是贴着墙根站着:“我想坐会儿!” “嗯!” 傅衍夜答应,站在门口默动。 卓简便要去窗口的沙发里坐,傅衍夜这才行动起来,长腿几个大步到她眼前,把她摁在床边坐下:“就这里坐着吧,我去拿吹风机帮你吹头发。” 卓简呆呆地看着他又进了洗手间,人却还是虚弱无力。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那么胆小,明明已经是面对过生死的人。 傅衍夜认真给她吹着头发,几次她的额头都抵住他的身上,但是又很快离开,傅衍夜感觉到她的刻意,直接摁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贴着他结实的腹部:“别动了!” 卓简觉得脖子痛,乖乖地低着头那么贴着。 傅衍夜迅速将头发给她吹干,就是吹完之后看着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心烦。 卓简看着他的神情便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才要伸手去梳,手就被抓住,接着她便又被扛在他硬气的肩膀上。 洗手间里她被放在洗手台上,傅衍夜拿了梳子给她梳头。 他的技术不过关,卓简疼得没多会儿就眼泪都要流出来,傅衍夜抓着梳子捧起她的脸,命令:“教我!” “我自己来吧!” “教我!” 傅衍夜继续执着的要求。 “压着点上面的头发!” 卓简看他眼里的冷冽,没力气再跟他争执。 傅衍夜便压着她的头发,虽然还是好几次把她弄疼,但是两分钟后总算是结束了这场虐待般的梳头。 看到她头发终于顺起来,傅衍夜眉目舒展起来,然后又要去抱她。 卓简一只手握住他有力的肩膀:“我自己可以走了!” 傅衍夜便退到一边。 只是她要跳下去的时候,人还是被他给掐住,腋下。 卓简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人,傅衍夜皱着眉头:“又不是小孩子,还冒冒失失。” 卓简后来坚持下了楼去客厅,坐在沙发里对他表示感谢:“刚刚谢谢你!” 傅衍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