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不用这么客气。当年我作为明月的同学，在事情发生后不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毕竟我也有我的难处和立场……这件事，我希望你过后想起来不要埋怨。”
赵母其实隐约知道，秦素似乎和商家有些关系，但是并不敢多加猜测。
毕竟如今，秦素对他们的好却是切切实实的。
更何况那个发在网上的热搜以及公益也都是实在的，这段时间来更是一直用金钱来支持他们。
赵母摇摇头，“人不能忘本。当初事情发生，你们也不过都是孩子。那些年我和明月他爸爸来回奔走去找那些人，其实已经知道，小孩子也是会害怕的。”
“我们不过是愤怒，但是并不会要求所有人都站出来说出真相。”
更何况，如今这件事被重新翻出来，能够还给赵明月一些清白和希望，这已经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赵母说着，又想起刚才女儿捧着那把琵琶的时候眼里的光芒。
她的泪水簌簌落下，苍老的手也掩着自己的脸，“如今明月能够慢慢好起来，看着和以前一样活泼，我也算是值了。”
“都会好起来的，只是还需要时间。”秦素勉强笑笑。
回去路上，她一直都在想着当年的事。
赵明月需要时间，甚至时间也不足够把她彻底治愈。
更何况就算一切都好起来，她也不能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才十六七岁的少女，已经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她错过的不仅仅是几年的青春时光，还有无数种未来的可能。
原本是一个优等生，却因为那突发的事件断送了高考的机会。
现在赵明月已经二十多岁，只能在家里，不能外出……
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唏嘘。
而当时赵家其实也不算富裕的家庭，却从小就让女儿弹奏琵琶，说明他们对孩子的未来也是充满了希望。
一切都被葬送在那一年。
秦素握紧手指。
和她比起来，赵明月还有一些幸福的地方就在于，就算是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她的母亲还一直坚定的站在她身旁。
“妈妈……你现在在哪儿呢。”
秦素小声呢喃。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就连关于母亲的消息和记忆也只有那么多，就算是神秘人和秦素一直都在努力寻找，也不能再得到更多的消息。
秦素站在江边，眺望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
一切在她眼中不断缩小，坍塌，仿佛只有眼前平静的水面才是真实。
不远处传来嬉笑的声音，可秦素却听不进去。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把秦素的思绪打断。
她接起电话，是商悦溪打来的。
商悦溪开口时声音有些沉：“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一面吧。”
“有些事需要当面说。”
秦素不假思索同意。
半小时，她赶到一家法式餐厅。
上次和商悦溪一起吃饭，旁边还有个祁寒谨。
如今只有商悦溪，秦素反而有些不习惯。
以至于坐下的时候，秦素还朝着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