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会议下来，气氛还勉强算是和平。
商悦溪的经纪人对秦素印象颇深，知道秦素就是所谓职场霸凌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好。
但是会议结束，心底却想，秦素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出十足的专业水平，怪不得即便是引起风波后，祁氏也并没有换掉秦素这个负责人。
“你们先走吧，我和秦小姐还有几句话要说。”
会议结束，其他人三三两两离开，商悦溪只是这么对经纪人说。
经纪人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了秦素一眼，却看到她坐在那里整理自己的资料，看起来十分平静，一点不像是惊慌的样子。
直到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商悦溪的目光落在秦素身上，刚打算开口，却看到秦素站起来了。
商悦溪顿了一下，视线追随着秦素。
秦素竟然是走向床边，直接将会议室的百叶窗拉下。
大白天，会议室本就没有开灯，百叶窗拉下来室内昏暗不少，秦素的眼睛却像是在暗处发光。
商悦溪看着她，嗤笑一声：“我还没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要留下和秦素说话的，现在怎么反倒像是秦素掌握了主导权？
秦素径自走过来，在商悦溪身边停下。
商悦溪翘腿坐着，往后靠着椅子，双手环胸，任由秦素打量自己。
四目相对，秦素看到商悦溪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是熟悉，在秦素还是商从素的时候见过许多次。
一瞬间，身体还是有熟悉的反应，比如秦素头皮发麻一瞬。但今非昔比，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被商悦溪唬住。
“是你做的吧？”
秦素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又透露出一丝凶狠。
商悦溪看着秦素，却只是笑着没说话，嘴角的笑容甚至在缓慢加深。
一秒，两秒，三秒，商悦溪才终于笑出声音：“商从素，你这是在跟我玩什么把戏？不过是商家的一条狗，现在是打算和我谈什么条件么？”
“我只是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秦素平静地重复一遍，并没有被商悦溪的笑容吓到。
反倒是商悦溪忽然收敛笑容，神情里带了些许迷惑：“你指什么？”
“我对你做的事可多了，难道你现在是要秋后算账了……哈！商从素，你指的是以前哪一件事？”
商悦溪忽然来了兴致，靠在椅子上，踩着高跟鞋的脚随意往桌角一蹬，借力往后。
随后靠着椅子的轮子缓缓转圈，竟然开始一件一件说起从前的事。
“是我把你关在学校厕所那件事？”
“还是那天你所有的课本都被撕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会是想说那次放学被跟踪吧？”
商悦溪头往后垂在靠背上，长发倾泻而下，换了个角度看着秦素。
在商悦溪的目光中秦素是颠倒的，这场景让商悦溪觉得有些滑稽，又开始笑：“商从素，你真是了不得，回来以后就开始装神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