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歪歪脑袋，看着秦素轻声说：“姐姐。”
“你说。”秦素示意苏野也坐下，自己到另一张床边坐，细长的双腿交叠。
祁越在国外被安排进特护病房，空间并不局促。
苏野想了想坐下，和秦素隔着一段距离说起这次的事。
“我们已经查过了，但是结论是这次事件好像和商家有关……国内的商家，我没什么印象，但是听说了很多次。”
苏野说着，还没注意到秦素猛然变化的表情，只是在费劲回忆。
“越哥之前是不是说过来着，他家大哥要和商家一个女明星结婚，是不是？”
秦素听到这已经完全掩饰起自己刚才那惊讶的表情，看着他点点头：“嗯，就是那个商家。”
但可以看出来祁越对这门婚事的确不怎么看好，对自己的心腹居然也没怎么提起。
秦素听到这件事和商家有关，已经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可能。
但是她暂且压住自己的思绪。苏野是祁越的心腹，不是她的心腹，过多暴露自己的事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现在这些都确定了吗？”秦素问。
如果的确和商家有关，回去后自己也该对神秘人加点筹码了。
苏野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前是这么说的，但是不算特别肯定。”
病床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两人同时看过去，才发现是祁越醒了。
昏迷两天没有进食，他面色看起来有些许苍白，视线落在苏野身上时明显一怔，随即放松下来，“小野。”
“诶，越哥。”苏野开口居然有点哽咽。
秦素也跟过来，听到两人的动静有些惊讶。能听得出两人感情不错，能让这么一个小屁孩对他唯命是从，也证明祁越是有点特殊人格魅力的。
这话一点都不假。
随即她抬眸，恰恰撞进祁越的眼睛，“我去叫医生？”
秦素下意识要抬脚出去，祁越点点头：“可以。”
等医生做完检查，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秦素想或许他们有要说的东西，自己打算先出去避开。
却被祁越叫住了：“你能听。我听小野说了，这件事或许和商家有关。”
秦素无奈折返，给祁越倒杯水，很是乖巧地坐在床边。
“越哥，我还没查到最后的证据。但是大概就是这么多线索了。”
苏野将自己调查的全部东西都给祁越看。
那个平板被放在祁越大腿上，他靠着床头，一只手随意拨弄着，脸色看起来倒算是平静，但眼神算不得温和。
良久才抬眸看着秦素，轻声说：“这次事是冲着你来的。”
祁越的话几乎是一锤定音，秦素也听明白了：“商家这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恐怕是的。”
祁越说完咳嗽两声，叫过苏野又小声说几句什么。
苏野走的时候回头看看他们，只说了句：“姐姐，那你好好照顾越哥。”
“当然。”
病房门被关上，秦素没有继续商家的话题，只是笑着对祁越说：“我还挺喜欢这小孩儿的。”